其他学派或许还有转圜余地,可鬼谷之学兼容百家,若我敢将核心学问藏着掖着,不肯为朝廷所用,恐怕只剩灭族一条路可走。”
他顿了顿,微笑道:“换作我是圣人,大抵也会这么做,甚至会更彻底。陛下是江山的既得利益者,我们同样是受益者。既享了这份荣耀与权力,就得有匹配它的价值
所以,我必须尽可能展现用处,直到陛下觉得离不开我、习惯了依赖我,那时我们才算真正能睡个安稳觉。”
莫姊姝闻言,抬手握住他的手腕:“莫氏上下,愿为夫君做最坚实的臂助。”
秦渊却无奈地笑了笑,反握住她的手,语气郑重:“恰恰相反,往后我们与岳家,除了必要的亲眷往来,其余牵扯需尽可能减少。唯有如此,才能让皇家少一分忌惮,多一分信任,君臣之间,最忌结党二字,这点不能不防。”
莫姊姝怔了怔,低头沉思片刻,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利害纠葛。
她望着秦渊眼中的审慎,缓缓点头:“夫君说得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秦渊看着窗外的夜色,悠悠道:“墨家剩余的族人,此刻该到了骊山了吧?”
“差不多了。”
“明日我们去一趟,墨家此后便为我秦氏附庸,这些匠人我有大用,不要让他们受辱于奴隶人之手。”
“圣人的旨意,是让他们执满三个月的苦役,夫君的意思……”
“他们不能和公输家有所接触,明日我指定一块儿地方,让他们单独负责工坊的制作,让公输家给他们提供新器具。”
莫姊姝莞尔一笑道:“公输仇想来不会同意。”
秦渊嘴角上扬道:“他不同意有什么用,尾款结清了么,明日我便去告诉他们,多让我等一日,便多交付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