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不用这么麻烦!”萧猎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不就是被虫子咬了两口?忍忍就过去了,哪用得着吃药。”
“洋辣子的绒毛可不是小事。”秦渊加重了语气,“若是残留在皮肤里,痒上三五日都是轻的,万一抓破皮感染了,可有你受的。”
说话间,萧猎皮肤上的皂角胶已渐渐干透,形成一层厚厚的透明胶膜。
秦渊看准时机,一手按住他的胳膊,另一手猛地抓住胶膜边缘,用力一撕——只听“哗啦”一声,胶膜连带着粘在皮肤里的洋辣子绒毛被一并扯下。
萧猎先是下意识地绷紧身子,随即就舒爽地喟叹一声:“哎哟!舒服!”
秦渊见他舒展了眉头,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兑票,递到他面前,认真道:“萧大哥,让你受这委屈,是我的不是,这点银子你拿着,回头买点酒肉解解气。”
“唉!你这是作甚!”萧猎急忙摆手,把兑票推了回去,“咱们兄弟之间,哪用得着这个?再说了,不过是受点小罪,哪值得你这么破费?你要是真过意不去,不如晚上陪我喝两盅,比啥都强!”
秦渊坐在他身边,叹气道:“萧大哥,长安比不得江州,咱们兄弟们私底下如何都行,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稍微收敛点。”
“现在这样多好!”萧猎猛地坐直身子,眼里瞬间亮了,“你看,每天天不亮,一百多个莫家卫就聚在演武场晨练,铿锵吾合,喊杀声能传半座山,练完了还能互相切磋两手,比在长安城里憋得慌强多了!夫人怕咱们闷得慌,前些天还特意给我安排了烈酒工坊的活计——搬酒!你别瞧这活累,我乐意干!”
“那工坊里的酒刚蒸馏出来时,香气能飘出二里地,我每次搬完酒桶,手上都沾着酒气,洗都洗不掉。最妙的是,夫人特许了,晚上能捎一小盅精酿酒回我那小院。你是没尝过,那酒烈得够劲,抿一口能从喉咙暖到肚子里,再就着一盆曲九特制的凉拌菜,坐在院里看月亮,风一吹,别提多舒坦了!”
“萧大哥,你心里……还有再上边疆的念头吗?”
萧猎闻言一怔,随即爽朗地笑了,拍了拍秦渊的肩膀:“怎么?莫非阿闵也想往那边疆走一遭?实话说,你若真有这心思,不用多说,我萧猎这条命,跟着你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