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票员说:“我就说了是五个人,怎么可能数错……”
过了一会儿,妙音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楼、楼主——”
谢小晚回过头一看。
他们是最后一批登上飞舟的,身后理应没有别的人了。可现在,在萧瑟的街道上,多出了一位身披袈裟的年老僧人。
僧人一脸老相,身形佝偻,低头问候道:“阿弥陀佛,小谢施主,好久不见。”
谢小晚:“……”
其实他并不是很想见到这个人。
这么久以来空度都没有出现,谢小晚都以为他要放弃了,可没想临到要走了,这个人又冒了出来膈应人。
空度的眼皮耷拉了下来,遮住了眼中的精光:“小谢施主,西漠风光无限,不再停留一段时日吗?”
谢小晚回答道:“西漠虽好,但到底不如南州的秀水青山。”
哗啦——
一阵风沙卷来,朦胧了视线。
现在飞舟就要面前,只要登上飞舟离开东荒,自然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谢小晚知道这一点,空度自然也知道。
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间点出来。
沈霁筠抬起了手中的伞,平静地说:“你们先走。”
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谢小晚当机立断,走上了飞舟。
沈霁筠转过身,不慌不忙地收起了纸伞。
他的手指笔直,骨肉均匀,这把纸伞握在他的手中,就好似一柄锋利的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