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渴望外面有能带来刺激、利益或是征服感的、不吵不闹不作妖的情人。
一旦得到了,家里那位便迅速失去了所有吸引力,变得如同衣服上的一粒剩饭黏子,碍眼,却又暂时懒得清理。
得到了,也就失去了所有吸引力。
张天昊有时会恶劣地想,如果谢砚辞能像沈霆骁那样,拥有令人侧目的财富和翻云覆雨的权力。
哪怕只有十分之一,他或许还会勉强维持一点表面的热情,多花些心思敷衍。
可惜,没有如果。
谢砚辞除了这副还算帅气的皮囊和一颗毫无保留的真心,一无所有。
而真心,在张天昊的眼里,是最廉价易得的东西。
尤其是谢砚辞这种,给得太过轻易,显得毫不金贵。
车子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停在了一栋公寓楼下。
谢砚辞先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旁,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着张天昊下来:
“慢点老公,小心台阶,晚上有点凉,我给你拿了外套。”
他说着,从后座拿过一件黑色的羊绒外套,披在张天昊身上。
张天昊点点头,任由谢砚辞扶着他走进公寓楼。
电梯里,谢砚辞看着张天昊疲惫的脸色,忍不住问道:“天昊,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喝酒了?”
废话,和那个老男人在一块来。
都逆他的审美了忍着恶心了。
自己脸色能好才怪。
张天昊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有点累,睡一觉就好了。”
他不想跟谢砚辞多说,尤其是关于沈霆骁的事,多一句都嫌麻烦。
自然也不想履行男朋友之间的夜晚义务。
开玩笑,现在自己的身体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资源。
力气都是要留在有价值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