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天昊腻了,他觉得陈行知太过温吞,不够刺激。
然后他遇到了谢砚辞。
陈行知苦苦哀求他,甚至卑微地说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只要他不分手。
然后张天昊——
“陈行知,别这么难看。我不爱你了,看见你这副样子只觉得恶心。好聚好散,别逼我说更难听的话。”
然后,他拉着谢砚辞的手,当着陈行知的面,头也不回地离开。
听说后来陈行知很快就被公司调去了海外,从此再无音讯。
没想到,时隔两年,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重逢。
好TM尴尬的重逢。
毕竟,当年分手时他做得足够绝情,足够难看。
他几乎是当着陈行知的面,给他戴了顶绿得发亮的帽子,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把他甩了。
张天昊:“行知?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
陈行知看着这个日夜思念的人,呼吸都变得困难。
张天昊似乎比两年前更加夺目了,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的、慵懒的风情,只是眉宇间那抹郁色,让他看起来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
“是我,天昊。”陈行知努力维持着镇定,“我上个月刚调回国内总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你过得还好吗?”
张天昊:好?好个屁!都快被三个神经病逼成性冷淡了。
他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云淡风轻:“就,那样吧。”
他抬起眼,看向陈行知,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
“你呢?在国外这两年,应该发展得很不错吧,看起来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陈行知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几乎要沉溺在那双氤氲着雾气的眼眸里。
张天昊可有可无地抬了抬下巴。
陈行知如蒙大赦般坐下,动作甚至有些慌乱。
他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还好,就是工作忙些。国外确实锻炼人。”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主要是陈行知在说,说他在国外的工作见闻,生活中的趣事,避开了那些可能引起不快的过往。
张天昊一开始还带着些许尴尬和敷衍,但渐渐地,他发现还不赖。
他打量着陈行知。
两年不见,这个男人确实变得不一样了。
更成熟,更有味道,经济条件显然也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