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张让站在宫门外的石阶上,望着卢植远去的背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老匹夫,看你能得意到几时。”他转身对身旁的小黄门低声道:“你去告诉赵忠,就说鱼饵已经下好了。”
暮春的洛阳,本该是柳絮纷飞、牡丹盛放的时节,可如今却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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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左监简宇正在北宫校场操练禁军,忽见一骑快马飞驰而来,马上使者高举诏书,高声喝道:“陛下有旨!羽林左监简宇,即刻入宫觐见!”
简宇心头一震,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接过诏书。展开一看,只见朱笔御批,赫然写着:
“黄巾妖贼张角,聚众谋逆,祸乱河北。今命北中郎将卢植统兵五万,讨伐贼寇。简宇忠勇可嘉,加封别部司马,随军出征,不得延误!”
简宇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使者:“臣,领旨!”
使者微微颔首,低声道:“简司马,张常侍亲自举荐了你,此去……多加小心。”
简宇眉头一皱,心中暗忖:“张让?他为何要推举我?”
但军令如山,他不敢耽搁,立刻回营整备甲胄,准备出征。
当夜,简宇正在府中收拾行装,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警觉地按住剑柄,低喝一声:“谁?”一看,却是恩师王越。
“乾云!”王越的声音从廊下传来,带着少有的急促。
简宇收剑入鞘,转身看见恩师面色凝重。他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师父有何吩咐?”
王越将圣旨递给他,沉声道:“朝廷任命你为别部司马,随北中郎将卢植、护乌桓校尉宗员等一同出征讨伐黄巾贼。你可知道其中利害?”
简宇展开圣旨,手指微微颤抖。他不过二十出头,虽跟随王越习武多年,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领兵打仗。黄巾起义他是知道的,却万万没想到朝廷真的会让自己领兵出征。他抬头望向王越,眼中既有兴奋也有不安:“师父,这……”
“唉……这是张让那厮的诡计。”王越冷哼一声,花白胡须微微颤动,“他想借刀杀人。卢植乃当世名将,性格刚直,最厌恶裙带关系。而张角等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你此去……”老人突然住口,转身望向庭院一角,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简宇顺着师父的目光看去,那是他初来时的练武场。当时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懵懂少年,如今已长成挺拔的青年官员。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师父,还请您放心,弟子绝不会给您丢脸。”
王越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张让举荐你,绝非好意。卢植虽为名将,但朝中宦官势大,你务必谨慎行事。”
随后,王越沉默良久,突然转身进屋。片刻后,他捧着一个紫檀木匣出来,郑重地递给简宇:“这是我家传宝剑剑匣,今日赠与你。记住,剑乃君子之器,出鞘必为正义。打仗不是儿戏,在战场之上,多听卢中郎的话,不可莽撞!”
简宇双手接过,只觉手中的剑匣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师父毕生的期望。他喉头发紧,深深一拜:“弟子谨记师父教诲。”这时,典韦闪身而出,大叫道:”兄长放心!有我典韦在此,看谁敢伤你!“
三日后,洛阳城外,大军集结。五万精锐列阵于官道两侧,旌旗猎猎,刀枪如林。卢植身着明光铠,胯下战马,立于军前,威风凛凛。
简宇穿着崭新的甲胄,腰间佩着轩辕剑,骑着昔日吕布送的白马来到中军。典韦扮作他的亲卫,手提双铁戟,身穿重甲,随身护卫。简宇远远看见卢植如山岳般的身影,不由得勒住马缰,心跳如鼓。
“末将简宇,拜见卢中郎将!”他下马行礼,声音因紧张而略显干涩。典韦则是跟着行礼。
卢植转过身来,锐利的目光如刀般扫过简宇全身。这位名将年约五旬,面容刚毅,眉宇间刻着深深的皱纹,那是常年征战留下的痕迹。
卢植的声音低沉有力:“你虽武艺不凡,但战场非比武场,刀剑无眼,生死一线。你可知晓?军中调度,不可擅作主张,需得听我命令,汝可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