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最后一杯了,我明天还有事呢。”
“完犊子,这才喝多点,你有啥事啊?”
“我明天得给我爷上坟去。”
“卧槽?我没听错吧,你小子啥时候上过坟啊,这咋突然间还孝顺起来了呢?”
“你可别提了,这不么,前天我做梦梦见我爷了,说在下面没钱花了,让我给他烧点,我醒后一寻思也别管真假了,人老头好不容易开次口,咱还能不烧啊,结果昨天单位忙,忙活一天,我踏马就给忘了,等晚上想起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我一看也没地方买纸去了,就在楼下打印社打印了点冥币,给他烧过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我昨天又踏马做了个梦,说我爷在下面因为花假钱,让人给抓了,这不么,我合计明天赶紧再去给他烧点保释金,好给他赎出来啊。”
“哈哈哈……行,行,这事可不能耽误,来,干了这杯咱就撤,哈哈哈……”
祥顺镇路边的一个烧烤摊,杨二狗一边撸串喝酒,一边听着旁边桌吹牛逼,好不惬意。
之所以会在这里驻足,完全是因为他在这发现了和荆老大身上一样的气息。
也就是从玄牝之门跑出来的第二道邪气。
而且,这道邪气和荆老大身上的那道一样,并没有选择动物寄居,也选择了一个活人。
只不过这次的这个家伙显得比荆老大还要正常,如果不是杨二狗跟邪气有过多次接触,估计根本都发现不了。
现在,那个人就坐在杨二狗对面的摊子上,头戴一顶鸭舌帽,同样也是一个人,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经过荆老大的事情以后,杨二狗想通了不少事情,所以,他这次并不准备主动出击,而是想看看,这邪气到底会控制人到什么程度。
如果被邪气寄居的人一直都没有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他觉得,就放在其身上,也不是不可以,全当是上天的馈赠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烧烤摊上就剩下杨二狗自己了,眼看着老板一次次拎着啤酒瓶子在自己眼前路过,杨二狗也不好意思在坐下去了,只好起身结账。
可自己要是就这么离开,那不就监视不了这个身染邪气的家伙了么。
所以,他当即决定,发挥自己社交牛逼症技能,主动搭茬。
只见他起身结完账之后,奔着那个鸭舌帽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