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范冰冰打断他，语气尖锐，“那李冰冰怎么就能拿到《云水谣》的女主？资源还不是向她倾斜了？王总，我跟公司的合约今年就到期了。如果公司觉得我不值得捧，那……”

她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让王中磊心里一沉。他知道，范兵兵这话不是威胁，她是真敢走！而且以她现在的名气和手段，出去单干或者被别家挖走，对华谊绝对是重大损失。

“兵兵，你冷静点。”王中磊赶紧表态，“《画皮》这边，我会再跟水晶沟通！你的优势公司很清楚！至于合约，我们肯定想跟你续约，条件绝对让你满意！”

范兵兵看着王中磊略显慌乱的表情，心里稍微定了定，但那股憋屈感更重了。她没再说什么，转身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离开了办公室，门被带得震天响。

王中磊看着关上的门，长叹一声，拿起电话拨给王中军：“哥，范兵兵这边……情绪很大啊。李冰冰要是真拿下佩蓉，我怕她真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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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王中军冷静的声音：“稳住她。李兵兵那边……如果水晶真定了她，那也是她的本事。至于范冰冰，尽量留。”

与此同时，李兵兵正在自己的公寓里，对着镜子反复练习一段佩蓉发现丈夫可能被狐妖迷惑时的眼神戏。她的妹妹李雪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低声道：

“姐，陈导那边……好像更倾向你。范冰冰今天去公司闹了，动静不小。”

李兵兵停下动作，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平静无波：“闹有什么用？角色是靠演技和契合度争取的，不是靠闹的。陈导是明白人。”话虽如此，她紧握的拳头还是泄露了一丝紧张。佩蓉这个角色，对她转型和巩固地位太重要了。

几天后，陈嘉上顶着巨大的压力，终于将最终决定上报给了刘小丽和远在洛杉矶的汪言。他选择了李兵兵。

理由很专业：李兵兵在试镜中展现出的那种外柔内刚、隐忍克制中蕴含巨大爆发力的特质，与佩蓉从贤妻良母到为爱牺牲的悲情英雄的转变最为契合。她的表演更内敛，更经得起大银幕特写的考验。

消息传出，华谊内部暗流涌动。范兵兵把自己关在公寓里一天没出门，据说摔碎了一个限量版花瓶。而李兵兵则低调地开始为角色做准备，研读剧本，练习仪态。

王中磊亲自找范兵兵谈了一次，安抚加承诺后续资源。但范兵兵内心去意已决，只是合约未到期，暂时按下不表。而正在北电读研的赵薇，听到最终人选不是自己，也只是在电话里跟老同学叹了口气：

“唉，就知道没那么容易。看来研究生毕业，还是得找个大树靠靠。华谊……至少资源多。”她开始认真考虑毕业后的去向。

另一边，陈凯歌和陈红夫妇的处境，则与《画皮》选角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金球奖颁奖典礼，他们盛装出席，陈凯歌脸上努力维持着大导演的从容，但眼神里的期待和紧张骗不了人。然而，《无极》颗粒无收，连个技术奖项的提名都没捞到。紧接着，奥斯卡提名名单公布，《无极》再次榜上无名。

北美发行方对《无极》的票房预期瞬间跌入冰点。原本计划的大规模上映直接缩水成小范围点映，宣传预算也大幅削减。媒体评价更是刻薄：“华丽的空洞”、“不知所云的东方呓语”、“陈凯歌的滑铁卢”……

陈凯歌夫妇几乎是灰溜溜地提前结束了美国之行，悄然回到北京。没有媒体接机，没有粉丝簇拥，只有冰冷的现实和圈内人异样的眼光。

陈凯歌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几天没露面。陈红则强打精神处理后续事宜，但眉宇间的憔悴和失落难以掩饰。

与《无极》的冷清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另一部功夫巨制的火热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