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儿轻轻“啧”了一声,站起身,掸了掸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希望你待会儿向我求解药的时候,骨头也能像现在这么硬气。”
说完,她便退开两步,抱臂站在一旁,不再看他。
箫秋水自然是妇唱夫随,趁机蹭到苏玖儿身边,肩膀挨着她的肩膀,手指悄悄勾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悄咪咪握住。
这两日同行的人多,苏玖儿说要注意影响,不让他靠太近,可把他憋坏了。
此刻指尖传来她手心的微凉和柔软,箫秋水顿时满足了。
没过多久,朱侠武的挣扎幅度渐渐变小了。
那捆着他的粗麻绳,竟在他方才疯狂的扭动中,“崩崩”几声,断成了好几截。
他整个人瘫在血泊里,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荷嗬”声,眼神涣散,浮动着对解脱的渴望。
箫秋水这才松开苏玖儿的手,走过去蹲下,问道:“怎么?你这是愿意说了?”
朱侠武艰难地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拼命地点头。
那滋味,实在太痛了,痛到灵魂都在颤栗,偏偏还叫不出声。
箫秋水依言,又从瓷瓶里倒出一滴药液,滴入他口中,同时解开了他的哑穴。
药效立竿见影。
剧痛如同潮水般退去,朱侠武宛若一滩彻底融化的烂泥,瘫在地上,只剩下胸膛剧烈的起伏,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寂静持续了片刻。
忽然,朱侠武像是回光返照般,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难听,显而易见的不怀好意:
“呵呵呵呵……小子,你带来的那几个朋友,可惜了啊……”
难道是凤朗他们那边出事了?
想到这,箫秋水脸色骤变:“你刚刚是故意的?”
“哈哈哈……你猜?”
苏玖儿冷不丁道:“我猜他们没事,你的老巢遭了火灾,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