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的封磬对此一无所知,眼中焦虑的看着上首的座位,大拇指上的扳指被摩挲了一遍又一遍。
“……主上,您到底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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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云隐山云居阁。
“什么?!他们怎能如此对你!”
“我漆木山的徒弟,是他们能欺负的吗!”
“轻狂骄傲又如何,年纪轻轻天下第一,一举创立四顾门,做了多少好事,为何不能轻狂!啊!?”
漆木山火气上头,脸红脖子粗,连大徒弟身死都管不着了。
“我找他们去,这个公道我非得给你讨回来不成!”
“漆老头,你给我站住!”芩婆一把摁住了激动的漆木山。
“师父……”毒性被压制住,李相夷的脸也恢复了往日一半的红润,但还是虚弱。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报仇,讨公道的时候吗?!”芩婆梗声吼道,“是想办法给相夷解了这碧茶!此毒若不解,公道找回来又如何?”
闻言,漆木山冷静了下来,长泄了口气,看着李相夷的眼睛。
定声道:“相夷且宽心,师父和师娘一定找到救你的办法。”
“我们相夷,当是要长命百岁的……”
自从东海大战到此,中间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又受碧茶之难,李相夷已是好久没有安稳休息过了。
这身体一爽利,心结半解,竟是安然熟睡了过去。
漆木山二人不忍心打扰他,轻轻的给他换了衣裳和药,点了道安神香,退出了屋子。
此时已是满天晚霞,有点点星子点缀,初显黑幕。
“哎呀,遭了!”芩婆低声喊道,“我忘了那个送相夷回来的姑娘了!”
“姑娘?”漆木山还以为是李相夷自己回来的。
两人最后在芩婆常坐的小竹亭,找到了饮茶赏景的孟无忧。
一人一马一景,自成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绣着大片芍药花的裙裾被清风掀起了一角,夕阳一映照,似是翩飞的蝶围绕着芍药起舞,乌发松松挽在脑后,散下的青丝与飘飘的衣带交缠,随着啜茶时的轻微动作,腕间的银镯与玉环相撞清灵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