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古玩迷局:鉴定台前的“押注陷阱”

古玩市场的“鉴定赌局”像一层薄雾,藏在琳琅满目的瓷器、字画背后。李阳的监测系统捕捉到一组奇怪的交易:某家“聚宝阁”的流水单上,频繁出现“押真”“押仿”的字样,单笔金额最高达50万,付款人多是些提着放大镜的“藏家”。

“这哪是鉴定,分明是赌桌。”郑一民捏着一张匿名举报的照片,画面里,聚宝阁的老板正举着放大镜,身后围着一群人,手里都攥着纸条,像是在等开奖结果。“举报人说,老板自称‘有内部渠道请专家’,让藏家押‘藏品是真是假’,押对了返本金的150%,押错了钱就归老板——美其名曰‘鉴定费’。”

杨震翻着市场管理处的记录,冷笑一声:“这老板姓刘,以前是摆地摊的,去年突然盘下这店面,据说靠‘鉴定’赚了辆宝马。有个退休教师,把一辈子的积蓄都押在了一个‘清代花瓶’上,结果被断定为‘仿品’,钱全没了,现在天天在市场门口哭。”

丁箭拍了拍桌上的鉴定报告:“我们找文物局的专家看过,那花瓶确实是仿品,但刘老板请来的‘专家’,根本就是个工艺品厂的退休工人,鉴定结果全凭刘老板事先交代。”

郑一民部署行动:“季洁、韩丽,扮成想鉴定祖传玉佩的姐妹,去聚宝阁摸清‘押注’流程,录下他们诱导押注的话;杨震、丁箭,联系文物局,让真正的专家配合,假装是刘老板请的‘新专家’,现场戳穿骗局;李阳、孟佳,黑进刘老板的电脑,固定他和假专家的聊天记录、押注账本;周志斌、王勇,在市场周边布控,防止刘老板的同伙通风报信或逃跑;陶非、李少成,提前联系法院,准备好冻结账户的手续,一旦收网就查封资金。”

次日上午,季洁和韩丽走进聚宝阁。店里摆满了瓶瓶罐罐,刘老板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看到她们进来,眼睛一亮:“两位姑娘有宝贝要鉴定?”

韩丽假装紧张地掏出个玉佩:“这是我奶奶传下来的,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和田玉。”

刘老板接过玉佩掂量了两下,神秘兮兮地说:“实不相瞒,我今天请了‘京城来的张专家’,眼光毒辣得很。不过鉴定费贵点,要5000块。”他话锋一转,“但我这儿有个新规矩,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押10万赌它是真的,要是张专家说真,我返你们15万,还免鉴定费;要是假的,10万就当鉴定费了,怎么样?”

“10万太多了……”季洁假装犹豫。

“这可是发家的机会!”刘老板指着墙上的“成功案例”,“上周有个大哥押了20万,结果真是宋代的瓷碗,我当场返了30万,人家现在天天来感谢我。”

季洁悄悄打开录音笔,注意到墙角有个摄像头正对着鉴定台——显然是在记录押注人的表情,方便刘老板判断是否“下套”。

下午,文物局的王专家扮成“张专家”走进聚宝阁,刘老板果然没认出,还偷偷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天的玉佩按仿品说,押注的是两个小姑娘,手里可能有闲钱”。

王专家不动声色地接过纸条,坐在鉴定台前。当季洁拿出玉佩时,刘老板立刻吆喝:“各位藏友快来押注!张专家要鉴定了!”瞬间围过来十几个藏家,有人喊“押真”,有人喊“押仿”,手里的现金堆在台面上,像个小型赌场。

王专家拿着玉佩仔细看了看,突然抬头问刘老板:“你确定让我说实话?”

刘老板一愣:“张专家什么意思?”

“这玉佩是清代和田玉,确实是真品。”王专家把玉佩放在台面上,“但你刚才塞给我的纸条,让我说它是仿品,这是怎么回事?”

全场瞬间安静,刘老板的脸瞬间惨白。

“还有上周那个宋代瓷碗,”王专家继续说,“根本就是民国仿品,你所谓的‘返30万’,不过是和托儿演的戏,对不对?”

藏家们炸开了锅,那个退休教师冲上来抓住刘老板:“我的钱!你把我的钱还给我!”

“警察!都不许动!”杨震带着突击组冲进来,刘老板还想从后门跑,被周志斌一脚踹倒。

从店里搜出的账本显示,刘老板的“鉴定赌局”已经持续了八个月,涉案金额达800多万,受害者有56人,其中12人因押注输掉了房子或退休金。那个所谓的“京城张专家”,确实是工艺品厂的退休工人,每次鉴定能拿5000块“配合费”。

审讯室里,刘老板终于交代:“我就是看准了藏家想‘捡漏’的心理,他们总觉得自己的东西是真的,愿意押钱赌一把,我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此次行动,警方抓获刘老板及其同伙7人(包括假专家、托儿),追缴赃款430万,帮助32名受害者追回部分损失。文物局联合市场管理处,在古玩市场开展“防骗宣传周”,用刘老板的案例警示藏家:“鉴定不是赌博,贪心只会输光家底。”

那个退休教师拿到部分退款时,老泪纵横:“以后再也不做发财梦了,踏踏实实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重案六组的办公室里,李阳正在升级系统的“关键词库”:“现在能自动识别‘押真仿’‘赌鉴定’这些词,只要古玩交易平台或市场监控里出现,就会立刻预警。”

郑一民看着窗外,古玩市场的灯光渐渐亮起,那些曾经围着鉴定台押注的人,如今正认真听着专家的讲座。他知道,只要贪婪还在,就会有新的骗局,但只要他们像这样,一次次撕破伪装,就能让更多人看清陷阱。

李阳的电脑屏幕上,新的预警跳了出来:“发现‘农作物产量赌局’,宣称‘押某块地的小麦/玉米产量,猜对返现’,在农村合作社蔓延……”

“下一站。”郑一民拿起外套,“去农村看看,不能让种地的老百姓也掉进赌窝。”

警车驶离市区,朝着农田的方向开去。窗外的麦子已经泛黄,风吹过田垄,掀起金色的波浪。重案六组的脚步,始终跟着需要守护的人,因为他们知道,每一片土地、每一个行业,都容不得赌博的侵蚀。

古玩市场的“鉴定赌局”像一层薄雾,藏在琳琅满目的瓷器、字画背后。李阳的监测系统捕捉到一组奇怪的交易:某家“聚宝阁”的流水单上,频繁出现“押真”“押仿”的字样,单笔金额最高达50万,付款人多是些提着放大镜的“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