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路的樵夫说,这曾是远古小池国的国都,如今只剩断壁残垣,倒成了往来修士歇脚的去处。
艳妮进入城池闲逛了半圈,便摸清了这小池国的蹊跷。它像一颗被按在大地上的五角星,五座大城分守东南西北中,而最中央的,正是眼前这座毫不起眼的小城。
东边是翻涌的沧海,西边是雾气弥漫的禁地天荡山,南边立着连片的嶙峋石林,北边则是望不到头的黄沙大漠。
有趣的是,这四极险地的缝隙里,竟都是平坦的通途,成了各国往来的要道,也成了战火燃起时的必争之地。
“倒是个奇怪的布局。”艳妮摩挲着城墙的砖纹,想起方才听来的旧事——当年小池国的国君,偏要把皇城建在这中央小城,不仅不修缮城墙,连皇宫都建得简陋至极,连寻常富户的宅院都比不上。
百姓和大臣们交口称赞,说他体恤民生、厉行节俭,这夸赞声足足响了好几年。
可夸赞的余音还没散,邻国的铁骑就踏破了边境。没有坚固的城墙阻挡,没有恢弘的皇宫御敌,小池国像纸糊的一般,转眼就被联军攻破。
直到城破那日,才有百姓哭着抱怨:“当初为何不修缮城池?”可国已破,君已亡,再深的抱怨,也只能消散在漫天的硝烟里。
艳妮收回目光,望着城中央,那个隐在雾中的皇宫轮廓,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这国君或许不是真的节俭,只是算错了人心,也低估了乱世里的贪婪——以为放下防备就能换得安宁,到头来,却成了他人砧板上的鱼肉。
她转身往城外走去,这完全就是一座废城,对她有用的信息比茶馆还少,能了解的都是些江湖中的窝遭事,这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毕竟,这里虽说古老,却没有与那个宗门扯上关系的,这个中央城,已经成了一个三不管地带。
不过,她在走出城池的时候,却在路上听到了一个消息,就是玄阳大陆四大宗之一的天霄宗,即将开启十年一次的招收大会。
到时有资质和符合年龄之人,尽可前往测试,通过了就能进入天霄宗,成为一名外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