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阳大厦,晚莟时装公司。
八卦像野火一样蔓延,从茶水间烧到设计部,从电梯间烧到会议室。
起初,人们议论的是“金萌怡订婚悔婚事件”—— “听说她甩了钱应希?那可是钱家少爷啊!”“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眼光更高……”
后来,话题升级为“钱应希被打住院事件”—— “听说是骨折!”“何止骨折?我表哥在医院工作,说钱少的下巴都脱臼了!”
再后来,更劲爆的来了——“亦朝集团破产事件”—— “钱家一夜之间变卖资产,听说欠了十几个亿!”
“不可能吧?钱家不是号称百亿集团吗?”
最终,八卦演变成“钱家父子离开临江”
“今早的飞机,直接飞澳洲了!”
“啧啧啧,这是跑路啊!”
每一件都是惊天动地,每一句都带着夸张的修饰,仿佛不这样不足以表达震撼。
屈煦沨,这个平日里对八卦充耳不闻的男人,今天破天荒地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走廊拐角,听着设计部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讨论,眼神深邃如渊。
“钱家倒了?”
他微微眯起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扣。
商场如战场,钱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崩塌?除非……有人动了手脚。
他的脑海里闪过金萌怡那张冷艳的脸,以及那个神秘出现的男人——游古辛。
“有意思……”屈煦沨低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卓筱竹正坐在茶水间,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这场风波,仿佛她亲眼见证了全过程。
“你们知道吗?钱应希被打的那天晚上,星朝大酒楼的监控全坏了!”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说啊,动手的人是个高手,连钱家的保镖都拦不住!”
“真的假的?”几个同事瞪大眼睛。
“那还能有假?”卓筱竹翘着兰花指,啜了一口咖啡,“我有个朋友在警局工作,说钱家连案都不敢报,直接认栽了!”
她越说越起劲,仿佛在演一部清宫大戏:“你们想想,钱家是什么背景?能在临江让他们吃瘪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众人听得入神,茶水间里只剩下咖啡机运作的嗡嗡声。
金萌怡站在晚莟时装公司的天台上,晨风拂过她的发梢,带着初秋的微凉。
身后是喧嚣的流言蜚语,眼前却是无边无际的朝阳。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的郁结仿佛被这清新的空气一点点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