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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打不打了？” 他对着阵中喊，声音里的怒气被甜香冲淡了些，“是打仗不是点心宴！再吃下去，你们的法宝都要变成食盒了！”

金灵圣母往他手里塞了块刚接住的莲蓉包 —— 是从沉香辇上掉下来的，还带着热气，“师尊尝尝热的。” 她的玉如意往阐教阵前指了指，老子的青牛正用嘴接包子，“他们的热包子确实比咱们的凉糕管用 —— 要不咱们也生个火，把点心热了再扔？”

通天教主犹豫着咬了口热包子，莲蓉的甜混着热气顺喉咙往下滑，把丹田的戾气都冲散了些。他想起上次在昆仑山和老子分食热包子的日子，那时候的雾气是白的，带着松针香，不像现在这样又黑又臭。

“让后厨生火！” 他突然对着阵中喊，声音里的怒气彻底没了，“把剩下的点心都热了 —— 就算要扔，也得扔热乎的，不能让他们觉得咱们碧游宫的点心不如他们的！”

万仙大阵的光网里突然升起袅袅炊烟，截教弟子支起的石灶上，蒸笼正冒着热气。杏仁酥在锅里被烤得滋滋响，桂花糕在笼屉里慢慢发胀，连紫薯珠都被倒进锅里，煮成了香甜的薯泥。

阐教阵前，老子的青牛正嚼着热包子，尾巴甩得像面小旗子。元始天尊从沉香辇上探身，往阵中喊：“要不要借你们点桂花蜜？” 翡翠光把罐蜂蜜照得发亮，“上次做莲蓉时多熬了些，拌薯泥正好！”

黑雾渐渐散去，露出中间的战场变成了点心铺。哪吒的火凤凰衔着烤杏仁在双方阵前飞，杨戬变的金蝶翅膀沾着莲蓉，连通天教主的光网里，都飘着热包子的香气。谁也没再动手，只是看着对方阵里的蒸笼，盘算着该用什么点心换对方的特产。

“这仗没法打了。” 姜子牙收起打神鞭，鞭梢的金光把最后点黑雾都烧成了金雾，“再打下去，咱们都要变成点心师傅了 —— 上次在西岐开点心铺，都没这么热闹。”

哪吒突然对着阵中喊：“要不休战一天？” 他举着火尖枪指着双方的蒸笼，“咱们比做千层糕，谁赢了谁当老大 —— 上次在西岐没比够，这次正好分个高下！”

通天教主看着自家蒸笼里的热气，突然笑了。他往阐教阵前扔了块刚烤好的杏仁酥，酥饼在光里打着旋，落在老子的青牛面前：“比就比！” 他的声音裹着甜香，把周围的空气都染暖了，“上次在紫霄宫没分输赢，这次定要让你们知道，碧游宫的千层糕才是三界第一！”

黑雾彻底散去时，万仙大阵的光网变成了透明的琉璃色，法宝的光芒里裹着的不再是戾气，是真正的点心香。阐教和截教的弟子们隔着战场交换点心，有的用莲蓉换杏仁，有的用桂花换紫薯，连老子和通天教主，都在隔空比划做糕的手法。

杨戬突然捅了捅哪吒的胳膊，指着战场中央：“你看！” 那里的土地上，被黑雾染黑的地方，竟长出了小小的绿芽，芽尖顶着点金色的光 —— 是之前发光的点心渣催生的。

“这雾居然能当肥料！” 哪吒蹲下身戳了戳绿芽，发现根须上还沾着芝麻，“比玉泉山的粪肥还管用 —— 上次浇了半桶才长出这么点，这点心渣一撒就冒芽！”

通天教主在阵中看见绿芽，突然觉得丹田的气顺了。他往光网里扔了颗莲子，这次没炸开成光刃，而是落在绿芽旁边，瞬间长出片莲叶，托着颗刚结的莲蓬：“这才是法宝该做的事。” 他看着莲子化作的莲叶，突然觉得万仙大阵不该用来打仗，“下次用这阵蒸糕，肯定比现在厉害。”

夕阳把战场染成了暖金色，双方的蒸笼还在冒着热气。谁也没说休战多久，但谁都知道，至少今天不会再动手了。毕竟比起打架，分点心要重要得多 —— 尤其是对方的点心，闻着就比自家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