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降机门开,血腥味与消毒水交织。
周凡贴壁而行,背甲半收,骨纹在冷白灯下像未冷的烙铁。
耳麦震动,烬的低语传来:内应坐标B8-42,储物间,识别暗号:青鳞反向,荣耀归火。
周凡重复暗号,声音沙哑。
走廊尽头,一名城防军士官倚墙而立,肩章两杠一星,左腕却戴着与囚犯同款的适配芯片绿色腕环——
深蓝内部标记,代表家属实验体关联者。
他抬眼,疲惫里带着压抑的恨:凯。时间三分钟,说完就散。
凯递上一枚数据笔:
B7-B8实验室轮班表、升降平台口令、皇级换班空窗——45分钟,凌晨03:17-04:02。
换你一句话:把我妹妹带出来,她叫Q-3,早期容器实验体,编号刻在后颈。
周凡插入数据笔,瞳孔微缩:
轮班表显示,Q-3将于移送母巢前夜,被提取脑脊液,作为Ω-α最后校准。
提取结束时间:03:40。
如果我迟到一分钟,她会被当场处理。凯的声音发颤,却强行压低,救她,或者一起死。
周凡抬眼,目光如钉:我答应。
凯的恨,来自三年前——
妹妹被自愿招募带走,父母领取了300单位晶髓抚慰金,却在一周后双双死于辐射泄露。
他被迫加入城防军,靠卖命换取妹妹存活消息,直到上月,才在实验体名单看到Q-3这个编号。
我查过,Q-3适配度78%,属于半成功,所以还活着。
但我见不到她,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凯摘下腕环,露出腕内绿色芯片植入疤,
我死无所谓,她要活。
周凡沉默两秒,把自己颈侧β型药剂展示给他:我也会救人。
但我要更多——母巢主控钥匙下半段,在你上司维克多手里。
我需要你把他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