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的牙印。
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浸染布片,再咬断线结——只为将这块布,缝进这件为魔尊准备的战袍里。
“她……”我声音发颤,“从我出生那天起,就在准备今天。”
魔尊沉默地看着那块布片,赤金双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她信你。”
“她信我,会穿上这件袍。”
“信我,会与你并肩。”
“信我,会走完她没走完的路。”
我将布片紧紧攥在掌心,泪水无声滑落。
原来,她不是在三十年前开始布局。
她是在三十三年前。
从我出生那一刻,她就在写这个结局。
她把我的童年,缝进了他的战袍。
把她的信任,刻进了我的血脉。
把她的爱——藏在了每一个,我以为是巧合的细节里。
夜风拂过,黑袍银纹微光闪烁,仿佛在回应某种召唤。
我抬头,望向旧钢厂的方向。
“走吧。”我说。
“这一次,不是为了破阵。”
“是为了——”
让她看见。
看见她的孙女,没有辜负她的牙印。
没有辜负她的血。
没有辜负,她用一生写下的——情。
脚步踏在碎石路上,沙沙作响。
可我知道,这声音,她一定能听见。
因为——她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