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像真的成了公敌了。”
一个年轻的水手望着那艘仓皇远去的商船,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里充满了失落。
这句话很轻,却在寂静的甲板上显得格外清晰。
巴瑞特恶狠狠地瞪了过去,那水手立刻噤声,但那种弥漫在空气中的压抑感,却并未散去。
默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士气正在被慢慢侵蚀。如果不能尽快打破这种僵局,找到出路,不需要敌人进攻,内部就可能先出现问题。
他没有发表鼓舞人心的演说,那不符合他的性格,在冰冷的现实面前也显得苍白。
他只是将巴瑞特和艾莉安娜叫到身边,摊开了那张最大的北海海图。
“忽略所有已知的、标注出来的航线。”
他的手指点在海图上那些空白、或者标注着危险符号的区域。
“我们需要的,不是他们知道的‘路’。”
他的目光投向艾莉安娜:“那些古老的手稿,探险家的笔记,有没有提到过……未被记录的通道?或者,被认为是绝路,但可能隐藏着生机的地方?”
他又看向巴瑞特:“以你的经验,在北海,有没有听说过一些水手间流传的、关于隐秘水道的传说?哪怕听起来荒诞不经。”
他将压力转化为更专注的寻找。既然常规途径被堵死,那就转向非常规;既然阳光下的道路被封锁,那就去寻找阴影中的蹊径。
孤狼II号像一道沉默的灰色幽灵,继续在北海的边缘游弋,穿梭在迷雾与岛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