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和刘海中心不在焉地回了礼,目光依旧不时瞟向后院。拜年的流程就在这样一种诡异而紧绷的气氛中进行着。去到贾家,贾张氏连门都没完全开,只在门缝里接了雨水一句“新年好”,便“砰”地关上了门,仿佛我们是什么瘟疫。
显然,昨晚的哨音(或许还有阎埠贵他们感知到的“异常”),已经像病毒一样在院里扩散开来,恐惧和猜疑在无声地蔓延。
就在我带着雨水给前院孙家拜完年,准备返回中院时,院门外传来了一阵不算响亮,却极具穿透力的自行车铃声,以及一个清晰沉稳的声音:
“请问,红星轧钢厂后勤处的何雨柱同志,是住在这个院吗?”
不是张干事!是一个陌生的,带着某种不容置疑气场的中年男声!
我的心猛地一跳,阎埠贵和刘海中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过头看向院门。
只见院门口站着两个人。推着自行车的,正是张干事,他脸色严肃,微微侧身。而站在他旁边,刚刚开口询问的,是一个穿着深灰色中山装,戴着同样颜色干部帽,年纪约莫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他身形挺拔,面容瘦削,眼神平静却深邃,站在那里,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不同于街道办干部的、更为内敛也更具压迫感的气息。
在他身后稍远一点,还站着一名穿着普通蓝色棉服、目光锐利的年轻男子,看似随意,实则站位封住了胡同口的视线。
来了!官方的人,终于直接露面了!而且,一来就点名找我!
“我就是何雨柱。”我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上前一步,应声道。雨水有些害怕地抓紧了我的衣角。
阎埠贵和刘海中也赶紧凑了过来,脸上堆起谦卑又紧张的笑容。
张干事上前介绍道:“何雨柱同志,这位是市里相关工作组的李组长。李组长,这位就是何雨柱。”
市里工作组!李组长!
这几个字如同重磅炸弹,在阎埠贵和刘海中脸上炸开,他们的腰瞬间弯了下去,脸上血色尽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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