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顾年不为所动，他又不是什么除魔卫道的正义人士。这怨鬼找他，算是找错人了。

“诶？”怨鬼有些傻眼，这个大佬不是心地善良有原则不吃人的大好鬼么，怎么现在看着不太像呢？

但眼看着顾年又要抬腿离开，怨鬼再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嗷的一声就冲过去抱着顾年的大腿开始哭诉起来。

他说那天自顾年走后，他就一个鬼就浑浑噩噩地继续在厂房里游荡，等着梁毅过来。

只是，他梁毅没等到，最后却把曾经教唆他吃人的那个超凶大鬼给等来了。那家伙看到恢复理智的怨鬼似乎格外的惊讶，一直在追问他到底怎么清醒过来的，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可就像当初怨鬼不敢向顾年提及这只让他感到恐怖的大鬼一样，他现在也同样不敢把顾年的存在向它透露出去。

两边都是大佬，他一个小鬼哪头都得罪不起。

这个时候怨鬼拿出他生前开直播时的超绝演技，又开始抱着头满地打滚嚷嚷着记不清了、头好疼啊……这才好歹算是把那家伙给勉强糊弄了过去。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何况那家伙一直不停地在他耳边细说着吃人的诸多好处，念得怨鬼心神大乱。要不是有顾年的警告在前，他估计又要禁不住诱惑了。

在挣扎中，怨鬼听到了厂里员工的八卦，瞬间就想到了混迹在活人堆里还不被人察觉的顾年——他自己是没招了，还不如抱大腿去。况且相比起那个动不动就说吃人好的家伙，顾年这个只会冲他动拳头或是拿绳子捆他的大佬都显得那么和善。

怨鬼哭的那叫一个凄凉哀婉情真意切，这大半夜的风吹得都似乎带上了鬼哭之音，分外渗人。

“哦哟，这是怎么了？”

正在怨鬼哭嚎的当头，又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顾年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老黄来了。听到老黄的声音，顾年才突然感觉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老黄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上下稀奇地打量着一身白裙伏地哀哭的怨鬼，又用一种让顾年十分恼火的目光看向他，嘴里啧啧道：“小鬼啊小鬼，才几日不见，这是上哪儿招惹来的漂亮女鬼？”

顾年阴恻恻地瞪了老黄一眼：“别张口就来，明明是他自己缠上我的。”

“还有，这家伙也不是女鬼！”

地上的怨鬼很上道地附和了一句：“人家是纯爷们啦。”

老黄：“……”当人做鬼这么多年，今天算是长了新见识。

“那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老黄好奇得紧。

顾年闻言冲指着老黄冲地上的怨鬼一抬下巴：“算你今晚运气好，把你的事儿跟这位黄道长好生说说吧。道长除魔卫道多年，肯定会帮你的。”

顾年这话说得也没错。他之前对谁教唆怨鬼吃人这事儿有点好奇，只是对方不是专门冲着自己来的，那他现在也正忙着查凶手，暂时没心思空管这些事儿。不过老黄就不同了，这老道士生前就嫉恶如仇，死后也不改初心，他相信老黄肯定对那个

“哦，可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顾年不为所动，他又不是什么除魔卫道的正义人士。这怨鬼找他，算是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