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巨龟的共振频率

“你不是在控它。”陈砚低声说,声音轻得快被风吹走,“你是让它控你。”

陆子渊嘴角抽了抽,没否认。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向祠堂,手指抖,但方向死死咬住,像磁针找到了北。

周映荷突然用烟杆在地上补一笔。一条反向波纹,从祠堂出发,倒连祖坟,再拉到泵站、水渠、田埂——青石镇所有水眼,全串在一条线上。她画得吃力,每一笔都像在扛东西,汗从额角渗出,脖子上的光又亮,却比先前暗了一截。

陈砚懂了。这不是攻击,是校准。陆子渊用血打开了地脉图的一段码,让藏住的共振网显了形。他不是主控,是引子,是钥匙的试用者。他的身子成了通道,血是导线,那把刻着他生辰的枪,是开门的信物。

他把烟杆从血路里拔出来,尾端的残卷微微发烫,纹路收成一条直线,死死指着祠堂。他站起来,看着陆子渊:“你要啥?”

陆子渊没答,只抬手,把枪往里又推一寸。血流快了,地上纹路跟着亮,一条光路直通祠堂地基。他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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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没应,但他知道。那十三秒一次的震,不只是动,是声,是信号,是某个东西在低语。而陆子渊,是第一个听见的人。

周映荷用烟杆在地上画了个圈,圈心一点,正对祠堂正厅。她抬头看陈砚,手抖,眼神却清,像在说:就是这儿。

陈砚把残卷裹好,塞进防水袋,贴胸口放。那东西贴着心口,像块烧红的铁,又像颗刚醒的种子。他弯腰,捡块碎石扔进裂缝。石头落下去,三秒后,“咚”一声闷响,像撞上铁壳,回音沉沉地荡。

他蹲下,三指按地,等最后一震。十三秒过去,地底准时一跳,烟杆插在旁边,杆身轻颤,稳得像钟。

他站起来,拍掉手上的土,朝祠堂走了两步。

周映荷突然抬手拦他。她指指脖子,光在慢慢退,但皮下还有微亮游走,像电流没走干净。她又指地,指自己,再指祠堂。动作慢,但意思清楚。

陈砚明白了。她不是拦,是提醒——她能收,也能传,但每次都在耗。她是接收器,也是放大器,可撑太久,人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