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城头的青铜警钟撞碎晨雾时，城外三方联军的营寨已腾起滚滚炊烟。努尔哈赤攥着狼头刀鞘来回踱步，牛皮靴底碾过满地碎雪，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方孝孺捧着竹简疾步而入，鬓角还沾着未化的霜花：“大汗，高句丽与草原联军已完成合围，但我军粮草仅够支撑七日。”

“七日？”努尔哈赤猛地扯开披风，露出内衬的锁子甲，“李世民那厮说半月内破城，如今连城墙的灰都没摸到！”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浑身浴血的斥候滚鞍下马：“报！秦军在西门外挖掘壕沟，似要截断我军水源！”

与此同时，右北平城内的议事厅里，诸葛亮的羽扇轻点沙盘：“敌军兵合一处却各怀心思，高句丽恃勇，草原骑兵利野战，鲜卑军粮草不足。”他目光扫过廉颇与张奎，“可令刘轩辕、赵燃灯率精锐骑兵，专挑草原与鲜卑军的衔接处突袭，挫其锐气。”

城外战场上，哲别的狼牙箭撕开清晨的薄雾，直取城头了望手。赵燃灯长枪一横，枪缨卷住箭矢反向掷回，箭矢精准钉入一名草原骑兵咽喉。山狮驼的混铁刀劈开汉军盾牌阵，却见刘炎帝的炎帝刀劈出赤色弧光，刀风所及之处，冻土都迸裂出寸许深的沟壑。

“放滚木！”张奎的怒吼响彻城头。千吨重的圆木裹着铁钉呼啸而下，砸得联军前排血肉横飞。沃夫巴德·斯瓦恩挥刀斩断一根滚木，木屑飞溅中，他的坐骑突然人立而起——鲲鹏的长枪不知何时已穿透马腹。

混战正酣时，完颜阿骨打突然扯住王保保的缰绳：“元帅！秦军蒙骜的部队往西北移动了！”王保保眯起眼睛，望着扬起的漫天尘雾，猛然转头对传令兵下令：“传哲别、钦原，带五千骑兵绕道包抄！”

这一切都被城楼上的张良看在眼里。他将密信递给诸葛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草原军果然上钩了。”随着令旗挥动，李冰、刘鹏率领的两万汉军从北门杀出，直扑哲别军侧翼。通天教主的刀光如匹练般掠过，将一名草原百夫长劈成两半。

努尔哈赤在中军望见局势逆转，暴喝一声：“鲜卑儿郎随我冲锋！”鳌拜的雁翎刀首当其冲，却被赵云的亮银枪挑开，枪尖顺势点向面门。邬文化的混铁棍横扫千军，却见雄志武单刀架住，刀刃与铁棍相撞迸发的火星，照亮了两人狰狞的面孔。

“大汗！后方粮仓起火了！”亲卫的嘶吼让努尔哈赤浑身一震。远处天际腾起的黑烟中，隐约可见“魏”字军旗。原来是王猛与戏志才抓住联军分兵的空隙，派曹克让、司马云雷率轻骑绕道纵火。

方孝孺望着乱作一团的战场，突然抓住努尔哈赤的手臂：“大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高句丽军有李世民压阵尚能支撑，但我军粮草断绝，再战必败！”努尔哈赤咬牙切齿地砍断一根旗杆，嘶声下令：“鸣金收兵！鲜卑各部交替掩护，撤回草原！”

夕阳将右北平城墙染成血色时，鲜卑军的后撤引发了连锁反应。高句丽军中的裴元庆挥舞双锤，硬生生挡住汉军追击，却见秦叔宝双锏齐出，将几名试图包抄的魏兵砸得脑浆迸裂。李世民望着渐渐远去的鲜卑军旗，攥紧了腰间的宝剑——这场尚未真正爆发的大战，已然埋下了更多仇恨的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