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去镇上?怎么又回来了。”
“别提了!”张癞子骂骂咧咧地说:“半道上遇见那姓迟的,不就是看他两眼,他居然敢对老子动手!”
张癞子四下寻着家里的锄头,找到以后举起锄头放狠话:“我现在就去弄死他!”
他娘听后脸刷的一下白了,“谁让你去招惹他的?!”
真是不在家待着还好,一在家就要惹是生非,又想起他出去做工钱没赚到不说,还倒贴进去几百文钱,火气根本压不住,指着他鼻子大骂道:“你是什么人?还去招惹他!”
张癞子愤怒之中觉察到了一丝疑惑,“他怎么了?”
他娘拍着手骂起来:“你还想去弄死他!他一个人上次跟罗家一家人打了起来,十几个人都不见下风!”
“你要去找死就快去!”他娘说完看也不看他,拿着镰刀,背上背篼出了门,走出去老远都还能听见她骂张赖子的声音。
张癞子后知后觉的忽然想起迟许是怎么一只手把他拎起来的,又是怎么一只脚将他踢飞的,一阵胆寒,灰溜溜的把锄头放了回去。
村里还是有些人看见了迟许拎着鸡鸭从镇上回来,不过上去搭话的倒是没有,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不行,你快把它们宰了!”景昱疾言厉色,满脸嫌弃,手指着那两只躺在地上噗噗拉屎的鸭子,鸡已经拉过了,“迟许!!!它们把屎拉到地上了!你快给我滚出来!”
“来了来了!”迟许出来一看,连忙将鸡鸭提到那边没铺石头的空地上,“马上我就带它们去河边,等我找个盆跟桶。”
“那地上的屎怎么办?”景昱气急败坏道:“都怪你,为什么要把它们带进来,你把这地儿给我弄干净!”
“我保证收拾干净,你放心。”
迟许去厨房掏了些草木灰,往鸭屎鸡屎上一盖,等下铲掉就行。
“我去外边宰鸡宰鸭,你要不要看?”
迟许不等他回答又说:“算了,还是别看,好好待在屋里吧,免得你看了害怕。”
“你才害怕,滚滚滚!”
他在外面将鸡鸭宰了,进屋提滚水出去烫毛,烫完毛再把毛给拔干净,将就着在那儿生堆火烤一烤皮上没清理到的小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