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许摸摸鼻子,尴尬的笑笑,“没事儿,还有这么多。”
一小把花拿在手里,其实只有五六支,一点很淡的香味,不仔细闻根本没有,豌豆花像是那种经常能在路边野草上看见的白色小蝴蝶,连大小也差不多。
“豌豆是长在土里,还是花的里面?”景昱没见过活生生的豌豆,这是第一次。
“等花谢了,豌豆就从里面冒出来了。”
迟许转身在田里寻找起来,找到一株花谢了,冒出个嫩豆荚的豌豆,折下来给景昱看,“看见没有,从这里长出来的。”
“等嫩豌豆多了,来摘些回去炒来吃。”他形容了一下味道,“清甜,里面的豌豆只有绿豆那么大,也是甜的,咬下去会爆汁。”
“不过按照咱们家的豌豆生长速度来看,估计还要半个多月才能来摘。”
迟许唠叨完,开始掐豌豆尖,只要顶端最嫩的那种,带长须那一小截,太往下,茎干太老,吃着纤维太多了。
掐了满满一筐,够他们吃了,迟许从地里上来,鞋底黏上厚厚一层泥,他随便在石头上蹭蹭,忙着带景昱回去。
他们院子里的火堆还没熄,火炭热着,木柴从里被烧出一个大坑,火炭像鳄鱼的后背紧紧长在那里边。
傍晚时分,做好饭,景昱看着那盘绿油油的汤,夹了一根小酥肉到碗里,小酥肉外边那层皮吸满了汤汁,香气扑鼻,豌豆尖吃着很嫩,汤也很鲜甜。
他喝了一大碗汤,没吃饭,光吃小酥肉跟豌豆尖了。
景昱放下碗,擦擦嘴,擦嘴的布都是油油的。
迟许解决完剩下的饭菜,洗碗时顺便把他们两人擦嘴的布给洗了,他跟景昱的擦嘴布一人有六张,正好够用两天,每次用完就洗干净。
晚上睡觉,迟许问景昱,“明天是那小屁孩儿来找你,还是在什么地方等你?”
“我去他家找他。”景昱不好意思的说:“每次都让他来找我,也该我过去找他一次。”
迟许表示知道了,“那行,明天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
景昱手放在他腰上摸了摸。
迟许好笑的问他:“摸什么摸?给我找跳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