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死心,指着苏晚晴,对那几个清倌人道,“你们看看晚晴,她穿的也是这种样式,怎么就没你们这么多事,定是你们娇气!”
一个清倌人忍不住小声反驳,“妈妈,晚晴姐姐那件……那件一看就不同,料子光看着就软和,颜色也雅致,跟我们穿的这些根本不像是一样的东西。”
苏晚晴适时地微微侧身,让晨光更清晰地照在桌面那件出自情韵阁的内衣上,柔和的光泽,细腻的纹理,与桌上那堆仿制品形成惨烈的对比。
她轻声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妈妈,靖王妃所赐之物,用料,做工皆是上上之选,穿着如若无物,行动坐卧皆宜,这些……”
她目光扫过桌上的仿品,轻轻摇头,“不过是徒具其形,东施效颦罢了,穿这等衣物,不仅无法增添风采,反而徒惹笑话,自降身份。”
她的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金妈妈强撑的镇定。
金妈妈看着眼前天差地别的对比,再想到自己为这点实惠彻底得罪了靖王妃和情韵阁,未来再想拿到那等真正的好东西怕是不成了。
她顿时肠子都悔青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口堵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都给我脱下来!”
金妈妈气急败坏地吼道,一把将桌上的仿制品扫落到地上,仿佛那是多么污秽的东西,“以后谁也不准再提这破烂玩意儿!”
她看着散落一地的廉价仿品,又看看出自情韵阁的内衣,终于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这回是彻底看走眼,贪小便宜吃了大亏。
靖王妃的东西,果然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能仿制,能替代的。
这京城的风,怕是又要变了,而她,已经亲手把通往真正实惠和风光的路给堵死了。
一股巨大的懊悔和不安,瞬间将她淹没。
金妈妈一人想了许久,决定厚着脸再去情韵阁求靖王妃,去的路上,已经下定决心,无论怎么样的羞辱,都要忍。
金妈妈站在情韵阁那扇如今在她看来高不可攀的门前,一道富态的身影从门内走出,闯入视线。
死对头南雅清苑的鸨母扭着水蛇腰,揣着刚拿到的新货订单,脸上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刺得她眼睛生疼。
“哟,这不是金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