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雪豹突击

突然,王玄策注意到雪豹颈圈上的逆卍字符。他心中一动,想起在长安时曾听高僧讲过,逆卍字符在天竺某些邪术中代表着控制和奴役。难道说,这些雪豹是被某种邪术控制的?如果能破解这种控制,或许就能反制这些猛兽!

“蒋校尉,攻击它们的颈圈!”王玄策大声喊道,“那是控制它们的关键!”

蒋师仁心领神会,手中短弩再次瞄准。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雪豹的身体,而是它们颈圈上的铜铃。“嗖!嗖!”两声轻响,两支弩箭精准地射向铜铃。只听“当啷”两声,铜铃应声而碎。

失去控制的雪豹顿时变得慌乱起来,眼神中的疯狂和嗜血逐渐被恐惧所取代。它们发出几声不安的低鸣,转身想要逃离。然而,王玄策和蒋师仁怎会轻易放过它们。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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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雪的掩护下,王玄策和蒋师仁与雪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最终,他们成功将两头雪豹制服。看着躺在雪地上奄奄一息的猛兽,王玄策心中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感到一丝沉重。这些雪豹本是雪域中的王者,却被人利用,沦为杀人的工具。

而那张意外获得的布防图,更是让王玄策意识到,这场危机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阿罗那顺与吐蕃的勾结,背后必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他握紧了手中的布防图,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将这个阴谋揭露出来,维护大唐的尊严和边疆的安宁。

风雪依旧在肆虐,但王玄策和蒋师仁的心中却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第三节 :借势反杀

朔风卷着冰晶如砂砾般拍打在脸上,王玄策单膝跪在被雪豹利爪刨开的冰坑旁,掌心紧攥着那截还带着余温的染血铜佛手。方才炸裂的铜佛残件表面,隐约浮现出细密的梵文脉络,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远处传来雪豹粗重的喘息声,三双幽绿兽瞳在雪雾中时隐时现,颈圈上的逆卍字符随着呼吸明灭,宛如跳动的鬼火。

“王正使,它们在等驯兽师指令!”蒋师仁背靠冰壁,刀刃斜指地面,刀尖在冰层划出半尺长的裂痕。他注意到雪豹群始终保持着扇形阵型,每当风声中传来若有若无的骨哨声,兽瞳便骤然收缩,利爪将积雪刨得飞溅。

王玄策突然抬头望向悬崖边缘——那里垂落着数根缠绕冰棱的藤蔓,在狂风中摇晃如巨蟒。他握紧佛手,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唾沫:“蒋校尉,准备斩断藤蔓!”话音未落,染血的佛手已如流星般掷向悬崖外侧。

刹那间,雪豹群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被铜佛重创过的领头雪豹率先暴起,精钢指虎擦着王玄策耳畔掠过,带起的劲风将他鬓角的碎发削成几缕。其余两头雪豹紧随其后,庞大身躯撞碎冰柱的轰鸣,与铜铃的刺耳声响交织成死亡乐章。

“动手!”王玄策的暴喝与冰裂声同时炸响。蒋师仁足尖点地腾空而起,短刃寒光连闪三次,三根碗口粗的藤蔓应声而断。整面冰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混着雪豹惊恐的嘶吼,如白色巨浪轰然坍塌。雪崩的气浪掀飞两人衣摆,王玄策在雪雾中瞥见两头雪豹被埋瞬间,钢爪在冰面上抓出五道深可见骨的沟壑。

幸存的雪豹浑身毛发倒竖,银蓝竖瞳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它弓起脊背发出一声悠长的嚎叫,颈圈逆卍字符突然渗出黑血。千钧一发之际,破空声骤响——一支骨笛穿透雪雾,精准刺入雪豹咽喉。笛身缠绕的暗红丝线还在风中颤动,断面处残留的胫骨纹路,赫然是唐军特有的骨髓钻孔制式!

雪豹轰然倒地,抽搐的前爪拍碎身旁冰岩。碎裂的骨笛迸溅出细碎骨渣,其中一块竟裹着半枚残缺的金箔,与此前发现的雪豹毛发上的金箔纹路严丝合缝。王玄策瞳孔骤缩,正要俯身查看,蒋师仁突然暴喝:“小心!三点钟方向!”

三支淬毒的骨箭擦着王玄策头皮飞过,钉入冰壁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雪坡后方传来积雪簌簌滑落的声响,三个裹着白色皮毛大氅的身影破冰而出。他们手中皮鞭末端缀着尖锐的铁蒺藜,每走一步,靴底的兽骨钉便在冰面敲出诡异的节奏。最令人心惊的,是他们腕间那圈金灿灿的通关金镯——内侧阴刻的“赐吐蕃”三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鸿胪寺的信物,竟成了叛国的铁证!”蒋师仁目眦欲裂,横刀劈出的凛冽刀风将飘落的雪花斩成齑粉。为首的驯兽师怪笑一声,皮鞭如灵蛇卷向刀刃,金镯内侧的刻字随着动作时隐时现。王玄策突然注意到他们腰间悬挂的青铜铃铛——造型与雪豹颈圈上的铜铃如出一辙,表面还蚀刻着与箭杆相同的苯教符文。

“先毁铃铛!”王玄策话音未落,手中横刀已划出半轮银月。刀光掠过之处,青铜铃铛应声而碎。失去控制的雪豹尸体突然剧烈抽搐,喉间涌出的黑血在雪地上蜿蜒成咒文形状,七窍中钻出的细小金砂,竟在月光下拼凑出吐蕃边境的简略地图轮廓。

驯兽师们脸色骤变,其中一人慌忙掏出骨哨。蒋师仁的弩箭却更快一步,精准射穿其掌心。那人惨叫着松开手,骨哨落地时发出的尖锐啸音,竟引得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战象嘶吼。三人见势不妙,转身便要遁入雪雾,王玄策却已捡起雪豹的精钢指虎。

运力掷出的指虎如流星破空,直接将最后一人钉在冰壁之上。那人挣扎着转身,半张脸上覆盖的符咒刺青还在渗血,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松赞干布...早就在...布达拉宫备好...鸿门宴...”话音未落,蒋师仁的刀刃已抹过其咽喉,温热的鲜血溅在冰壁上,瞬间凝结成狰狞的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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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突然变得更加狂暴,掩盖了冰窟下雪豹尸体的惨状。王玄策弯腰捡起散落的骨哨残片,发现内壁刻满微型梵文密咒,与此前铜佛残核显现的箭头标记隐隐呼应。他握紧骨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场看似偶然的雪豹袭击,背后竟是吐蕃与阿罗那顺精心编织的死亡罗网,而那张意外获得的布防图,不过是冰山一角。

“蒋校尉,”王玄策望向风雪深处,那里似乎有火把的红光在晃动,“看来我们要提前会一会这些叛国者的主子了。”蒋师仁擦拭刀刃上的血渍,将短弩重新上弦:“正使放心,就算是龙潭虎穴,末将也陪着您闯!”

两人的身影逐渐融入风雪,只留下满地狼藉的战场。破碎的铜铃、染血的骨笛,还有那截刻着密咒的骨哨,无声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反杀。而更危险的阴谋,正如同喜马拉雅山脉深处的暴风雪,在暗处酝酿着更大的危机。

第四节 :驯师真容

凛冽的寒风卷起地上的雪粒,如细沙般拍打着王玄策与蒋师仁的脸庞。三具驯兽师的尸体横陈在冰面之上,僵硬的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腕间的鸿胪寺通关金镯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王玄策弯腰,一把扯下为首驯兽师的白袍,露出其满背狰狞的《往生咒》刺青。暗红的刺青纹路蜿蜒交错,在苍白的皮肤上宛如蠕动的血脉,咒文末尾还缀着几枚细小的梵文符文,与雪豹颈圈上的逆卍字符遥相呼应,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这刺青绝非寻常。”蒋师仁蹲下身,刀尖挑起刺青边缘的皮肤,眉头紧锁,“每个字符都用金砂混着朱砂绘制,分明是吐蕃巫蛊术中的禁锢咒。如此精细的刺青,定是出自吐蕃高阶巫师之手。”话音未落,本该死去的驯兽师尸体突然发出诡异的抽搐,四肢不受控制地扭曲,原本圆睁的双眼猛地翻白,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地狱深处挣脱而出。

王玄策警觉地后退半步,横刀出鞘,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就在这时,那驯兽师突然暴起,速度快如闪电。他双手如利爪般狠狠撕开胸前皮肉,鲜血飞溅间,一只通体雪白的活体雪蝎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雪蝎足有孩童手掌大小,八只节肢上布满尖锐的倒刺,尾端的毒针泛着幽蓝的光芒,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光是靠近便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