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恢复进程缓慢而坚定。
他不再强行去“看清”规则的细枝末节,而是顺应着那种新生的、对规则“势”与“流向”的直觉。
这感觉如同闭眼感受水流,虽不见其形,却能感知其力与方向。
他体内暗金色核心的搏动逐渐变得有力,精神海的裂痕在调和之力耐心的滋养下,一丝丝弥合。
然而,这种修复过程并非全然平静。
每当他将意识沉入深处,尝试连接那片源自何翟添意识荒原的微弱“低语”时,便会被卷入一场无声而混乱的风暴。
那不是连贯的记忆,而是破碎的感官洪流,是意识冰封前最后时刻的残酷烙印,混杂着被秩序意志压制、扭曲后的残响。
…灼热。不是火焰,是某种能量过载的灼烧感,从内而外,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
…冰冷的指令,不容置疑,如同钢印烙入脑海,自我的边界在消融…
…一片炫目的银白,吞噬了视野,吞噬了声音,吞噬了…她最后回望的眼神…(这个碎片带着尖锐的痛楚,几乎要撕裂林默的感知)
…“必要的牺牲…”谁的声音?如此冷漠,如此…熟悉?…
…坠落感。无尽的坠落。秩序的结构在崩塌,混乱在欢呼,而“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