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清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发现自己又一次失算了……不,不会,他,江淮清不允许,也绝不能失算。
江淮清看着云上槿眼中那近乎挑衅的平静,听着她那句将自身也置于赌桌上的反问,眼底最后一丝犹豫被冰冷的狠厉取代。
“那就试试看。坏就坏了。”
他声音低沉,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回答,也早就准备好了后续的手段。
话音未落,他猛地俯身。动作快如闪电,一只手如同铁钳般骤然攥住了她唯一完好的右脚脚踝。
那脚踝纤细,被冰冷的金属镣铐束缚着,显得无比脆弱。
云上槿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呃啊—! ! !”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猛地冲破她的喉咙,打破了审讯室死寂的伪装!
那不是假装,不是算计,是纯粹的、无法抑制的生理剧痛!
江淮清的手指如同烧红的烙铁,精准而残忍地施加着可怕的压力,仿佛下一秒就要捏碎那薄薄的骨骼和脆弱的韧带。
钻心的疼痛如同高压电流,瞬间从脚踝窜遍全身,让云上槿整个身体猛地剧烈痉挛起来。
她被束缚在椅子上的手腕疯狂地挣扎扭动,镣铐与金属扶手撞击发出刺耳疯狂的哐当声。
她试图蜷缩,试图躲避,却被镣铐和残缺的身体死死固定在原地,只能承受这突如其来的酷刑!
冷汗瞬间浸透了云上槿的额发和粗糙的囚服,脸色由苍白转为一种死灰般的惨白,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变成破碎的抽气声。
江淮清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看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只是垂眸,冰冷地注视着在自己掌控下那迅速变得红肿不堪的脚踝。
几秒后,他才猛地松开了手。
云上槿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猛地瘫软下去,整个人脱力地挂在镣铐上,只剩下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她的右脚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皮肤泛着骇人的紫红色,与周围苍白的皮肤形成恐怖的对比。
江淮清直起身,目光从那只受伤的脚踝上移开,重新落在云上槿汗湿的、因极致痛苦而失去所有血色的脸上。
他的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极细微的东西波动了一下,快得无法捕捉,随即又被更深的冰封覆盖。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如同一位冷酷的法官,等待着囚犯在剧痛的余波中屈服,或……发出下一轮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