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清的目光从她苍白而带着嘲讽的脸上移开,转向神色凝重的医生,声音低沉而急促:
“有办法治吗?”
医生立刻点了点头,语气肯定但丝毫不显轻松:
“当然可以,不过需要时间,而且过程会很痛苦。”
他看了一眼椅上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她,补充道。
“消炎,重新矫正固定,然后是漫长且强度很大的复健……病人需要承受极大的痛苦。”
江淮清沉默了片刻,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目光在她那双惨不忍睹的腿和医生严肃的脸上来回扫视了一圈,最终重重地点了下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那就麻烦您了。”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却清晰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明显的质疑和一丝冷嘲。
“我同意了?”
江淮清猛地转头看向她。
只见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冷冷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没有痛苦,只有一片冰封的湖面,映不出丝毫情绪。
他迎着她的目光,语气没有丝毫动摇,反而变得更加坚定,甚至带上了一种不容反驳的强势。
“必须治。”
她抬起眼,那双因疼痛而有些失焦的眸子冷冷地看向他,只吐出两个字,却带着全然的抗拒和嘲讽。
“凭什么?”
江淮清周身那股刚刚稍缓的气势骤然再度变得冷硬。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alpha的信息素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弥散开来,虽然极力控制,却依旧让空气变得粘稠沉重。
他俯视着她,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是冰碴,砸在地上。
“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那双腿,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暗光,但语气却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或者……”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