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线偶失控,木偶戏精惊现绿茵场
段子手的最高境界,就是把一口黑锅盘出包浆后,再扣回制造者头上。
冯潇霆摸着兜里那枚刻着“整活专用”、边缘已被摩挲得有些光滑的橡皮章,对着足协新发的红头文件直嘬牙花子。文件标题很长,很正式:《关于深入推进非物质文化遗产赋能中超联赛创新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
领导在电话里的声音语重心长,带着一种“这事儿非你不可”的托付感:“小冯啊,上次那个无人机整活,效果很好嘛!社会反响热烈,连上面都点名表扬了!这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这次呢,要再接再厉,重点是结合传统文化,搞出深度,搞出内涵!我看啊,比如……木偶戏,就很有搞头嘛!想想,非遗木偶,多么博大精深!”
冯潇霆盯着文件上“木偶戏”那三个字,脑子里闪过的全是童年看《西游记》里,那个动作僵硬、翻个跟头都像卡帧的提线木偶猴王画面。他对着空气幽幽叹气,自言自语:“领导,您这是让我从‘科技整活’直接跨维度跳到‘玄学整活’啊!无人机好歹是高科技,这木偶戏……整不好怕是要变成‘封建迷信’现场。”
吐槽归吐槽,活儿还得干。他瘫在办公椅上,脚跷在桌沿,刷着手机里球迷对无人机事件的后续玩梗,眉头渐渐舒展开。“木偶……提线……操控……”他喃喃自语,眼神忽然一亮,“有了!就说这些球员在场上,有时候就跟木偶似的,被裁判、被VAR、被教练、甚至被自己的暴脾气提着线走!咱们这就叫‘以偶治偶’,用魔法打败魔法!”
第二卷:闽南秘术,傀儡师降临更衣室
三天后,中超整活办公室那扇贴着“整活重地,闲人免进”的磨砂玻璃门被推开,一位身着藏青色中式褂子、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进来。他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颇有年头的紫檀木箱,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瑞兽。
这就是冯潇霆费了不少劲儿,通过文旅局朋友请来的闽南布袋戏传承人——江老爷子。老爷子年近七旬,但眼神清亮,手指关节粗大却异常灵活。
“冯主任,久等了。”江老爷子声音洪亮,带着闽南口音。
“江老师,您可算来了!快请坐!”冯潇霆赶紧把桌上的泡面盒、零食袋扒拉到一边。
江老爷子也不多话,将檀木箱小心翼翼放在桌上,打开卡扣。箱盖掀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樟木香味飘出,冯潇霆探头一看,差点没当场给跪了。
箱内红绸衬底上,整齐地躺着一排木偶。不是那种给小孩玩的粗糙货色,而是个个栩栩如生,表情生动传神。有戴着瓜皮帽、咧嘴傻笑露出两颗大门牙的书童;有三角眼、山羊胡、一脸奸诈相的师爷;有浓眉大眼、正气凛然的武将;还有袒胸露乳、摇着破扇的癫狂和尚。
更绝的是,这些木偶的眼珠能左右转动,手指关节能弯曲,甚至嘴巴都能开合。
“冯主任,你看,”江老爷子随手拿起那个傻笑的书童木偶,手指在木偶衣袍内的机关处轻轻拨动,“这是‘憨童’,性格憨直,专帮倒忙,惹是生非的一把好手。”只见那“憨童”木偶在他指尖操控下,做出蹒跚走路、笨拙作揖、最后自己把自己绊了个狗吃屎的动作,活灵活现。
他又拿起那个奸诈师爷:“这是‘阴险丑’,最擅长挑拨离间,煽风点火。”师爷木偶立刻做出捋须、阴笑、附耳低语的姿态,那小眼神瞟来瞟去,简直绝了。
冯潇霆看得眼睛发直,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他一把抄起那个癫狂和尚的木偶,左看右看,灵感如同泉涌:“就它了!太对了!江老师,以后谁在场上演技浮夸,假摔得像要当场去世,咱就派这和尚木偶当场复刻,给他来个‘超度’版!谁要是恶意犯规还装无辜,就让‘阴险丑’去他耳边‘说道说道’!”
江老爷子抚掌大笑:“冯主任果然妙人!老祖宗传下来的玩意儿,没想到还能用在足球场上,有意思,真有意思!”
第三卷:首秀炸场,木偶裁判专治戏精
经过紧锣密鼓的排练和与联赛官的“友好”沟通(主要是冯潇霆保证绝不会干扰比赛正常进行,只作为“赛间娱乐”和“文化展示”),非遗木偶的中超首秀,定在了10月26日,中超第28轮的一场焦点战——山东泰山VS北京国安。强强对话,关注度拉满,正是整活的好时机。
比赛在北京工人体育场进行。上半场双方拼抢激烈,但比分僵持在0:0。到了第41分钟,场上风云突变。国安后卫李磊在泰山队一名前锋的贴身干扰下,在禁区内接触后倒地。本来可能也就是个可判可不判的犯规,但李磊大概是想给裁判施加点压力,倒地后顺势来了个极其浮夸的翻滚,一连滚了三周半,动作之流畅,幅度之巨大,堪比自由体操运动员。
主裁判跑向事发地点,眉头紧锁,手摸向口袋,似乎还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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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场边,客队球迷看台下方,突然响起一阵极具传统韵味的锣鼓家伙声!“咚咚锵!咚咚锵!”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转播镜头,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四个穿着“中超整活办公室”荧光绿马甲的工作人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扛着一个精致的中式迷你戏台冲到了场边广告牌后。戏台飞檐斗拱,挂着“是非戏台”的匾额。
紧接着,江老爷子一个箭步上前,十指翻飞,操控着那个“憨童”木偶从戏台后闪亮登场!
“憨童”木偶完美复刻了李磊刚才的动作:先是捂胸口浮夸后仰,接着在戏台上来回疯狂打滚,滚得那叫一个尘土飞扬(虽然是假的),最后竟然从怀里掏出个袖珍葫芦,仰头做出猛灌“假酒”的动作,然后醉醺醺地打着醉拳,一头栽倒在戏台上,两腿还抽搐了两下。
“噗——”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