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在生产力没有提升到可以供给社会到达全员温饱之前,人口就是最大的红利。
所以嬴炎一直在犹豫。
虽然他平日里喊着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但是他真的是一个对儿孙不管不顾的人吗?
——多多少少还是要考虑的。
到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随她们发展好了。
吕雉点头,不说话了。
她想要爬的高,再高一点,高到所有曾经能够决定她命运的人只能仰仗她的鼻息生活。
高些,再高些。
……
大军压境的前夜,刘邦在帐中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在笼中的野兽。
“主公,探子来报,对方主将……是夫人。”下属的声音低沉,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
刘邦猛地停下脚步,酒盏从他手中滑落,浊酒洒了一地。
戚夫人,刘邦前不久新得的美人,颤抖着身体,害怕的瑟瑟发抖——刘邦把她保护的不错,她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天雷。
“胡说!”刘邦暴喝一声,却又很快沉默。如果是吕雉的话……
劝服吕泽好像不是问题。
帐外忽然响起一阵骚动,卫兵高呼:“有人闯营!”
火光骤起,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由远及近。刘邦猛地抓起佩剑,帐帘却被挑开了。
吕雉站在那儿。
她穿着一身玄甲,那是秦军高级将领的制式。
火光在她身后跳跃,映亮了她染血的面颊,却没有模糊她眼中的光芒——那是一种刘邦从未见过的神采,锐利如刀,灼灼如火。
“你来杀我?”刘邦握紧剑柄,目光扫过吕雉身后的一队人:“就这么点人?不够吧?”
吕雉带来的人不多。
吕雉说:“我是来当劝降的使者的,只是奈何你的人似乎不愿意让我过来,那我就只能用极端一些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