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澜第一次没有叫他“孙总”或“孙同学”,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你有时候,真的挺幼稚的。”
说完,他不再看石化原地的孙权,拿着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留下孙权一个人,站在原地,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澜那句“孙权,你有时候,真的挺幼稚的”,和他那声极轻的、带着无奈却又仿佛有一丝纵容的笑。
一股巨大的、汹涌的狂喜和希望,瞬间将他吞没。
他……叫了我的名字。
他说我……幼稚?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其实什么都懂?他看到了我的嫉妒,我的笨拙,我的所有试探和小心翼翼?
而他……并没有厌恶?
孙权猛地抬起头,望向澜离开的方向,眼中燃烧起炽热而坚定的光芒。
他知道了。这场漫长的拉锯战,他或许,终于快要看到曙光了。冰山并非不可融化,只是需要足够的耐心和热量。
而他孙权,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