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害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只见纪昭珩冷声问道:“给你剑的那人呢?”
不带丝毫犹豫,让人当下便指着身后的方向:“往..往那边去了。”
纪昭珩见此,身影立刻便消失,只是同时,一锭碎银子掉入那人怀中。
虽说这银子值了自身衣裳的钱,可那人今日一连被吓了几朝,当下便忍不住嘀咕道:“一个个的,搞什么鬼,莫不是夫人同人出奔了?嘿嘿,活该!”
他自然是看出,这人是追先前那人,那人躲躲藏藏,这人又是一副脸黑如此的模样,当下心中便猜测,莫是追奸夫不成?
哪管他人如何看,纪昭珩只追着他手指的方向而去,可一路走来,哪里能看到苏厌浥的影子。
他驻足在原地未动,握紧了手中微微轻颤的双华,垂眸之时,长睫在眼下投出青黑阴影,指尖几欲捏碎了双华的剑鞘却浑然不觉。
他整个人被浓浓的孤寂所包围,四周的行人往来,仿佛是与他不在同一世界。
清风骤起,吹起他鬓角垂落的长发,也吹动他垂落的衣摆,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脆弱了几分。
那双素来清淡的瞳孔里凝着冰棱似的水光,慢慢溢出滑落,他喉结滚动着,沙哑自语道:“阿浥..骗子...”
话音未落,他已然消失在原地。
......
而另一处,藏身花楼中的苏厌浥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静立在原地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在赌,纪昭珩不会猜出他会躲在这种地方。
纪昭珩若是在城中寻不到他,必然是要出城的。
待纪昭珩离了此处,他再离开。
只是他若想藏身在这里,还须得搞定一事才行。
他此刻藏身的这间屋子白日里并没有人,可内里的陈设却是处处精致的,一看便是有些身份的,且是女儿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