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不明白,为何自己明明能够一掌拍死这狗东西,却又偏偏在此刻下不了手,任由他如此变本加厉,贪得无厌!
在呼吸已然被掠夺过后,他才如同骤然惊醒,唇舌闪躲间狠狠咬下....
“嘶——”
因疼痛而刻意发出的哈气声传来,纪昭珩抬起头,唇珠溢出血痕,他唇瓣张合,委屈极了似的开口:“好疼的,阿浥真是舍得。”
他口中含屈,可那双眼中却明晃晃的,满是兴奋之色。
几乎要遮掩不住,溢出来了。
苏厌浥察觉到唇上发麻,心中不由的暗骂这人疯狗一般,嘬上了便不放。
面上却是露出一抹嫌弃,眼中满是威胁之意,瞪着他,冷然开口:“纪昭珩,谁允许你碰的!”
纪昭珩再次低声歉意道:“抱歉,是我一时难耐。”
苏厌浥盯着他,见他低垂着眉眼,一副诚恳之态,那张如玉的脸上是显眼的温润无害,眸中慌乱不似作假,全然是忧心他当真动怒的模样。
他冷哼了声,转过身来,却放弃了语气开口:“莫不是属狗的不成。”
说着,他向圆桌处走去,目光盯上那雪白的鱼汤。
可惜他后背未曾生出一双眼睛来,不曾发现,身后那人眼波流转间哪里还见方才的慌乱,只余一丝欣然,隐于眼底。
只见鱼汤,不见炙烤的鱼肉,苏厌浥坐下后,随口问道:“另一只呢?”
他分明记得,纪昭珩钓上来的是两条肥鱼。
闻言,纪昭珩眼中窘迫一闪而过,面上却淡然道:“养下了,阿浥喜爱,明日我再煮来。”
苏厌浥听他如此说,倒也未曾多想,他不晓得这人也有失手之时,平白浪费了一条肥鱼。
纪昭珩已然坐在他身旁,伸手将鱼汤舀进小碗中,轻声道:“阿浥快尝尝看,莫要等冷了,腥气重。”
这鱼是切成了大块,色如白雪的汤中混着鱼肉。
纪昭珩挑去鱼刺后,方将那碗推到苏厌浥面前。
苏厌浥是多动一下都不行的,那双握刀的手实在金贵,哪怕盛汤的瓷盆近在眼前,他也不带抬一下胳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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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面对推到面前的小碗,那只金贵的右手终于握住碗中木勺,将鱼汤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