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花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要不要说。
“大姐?!”林云晚催促了一句。
“我听到老乞丐闲话的时候说过……”沈棠花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似你这般身具‘异能’者,未必是好事,你可知……这异能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林云晚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这都想不明白?”沈棠花叹了口气,眸色深深,“你近来,可觉身子莫名沉重?格外疲累困倦?”
林云晚瞬间感到一股寒意爬上脊背,汗毛倒竖——沈棠花这是什么意思?!
“大姐休要怪力乱神,叫人听见就不好了。”林云晚想快步离开,双脚却似灌了铅般沉重。
“吵归吵,闹归闹,有些事我既瞧见了,总要提醒你一句。”沈棠花神情严肃,声音却似是在些飘忽,“我琢磨着你这……怕不是附上了什么东西……”
话一出口,沈棠花自己都打了个寒噤。
其实,她最怕这些东西了,今天也是逼不得已。
“附,附上什么东西啊?”林云晚嘴唇都在抖。
“也有可能是蹲在肩头。”沈棠花的目光往林云晚的肩上扫了一下。
林云晚的脸色霎时惨白如纸,她想说这定是沈棠花故意恫吓,可见对方匆匆登上马车,并无作伪之态,心中那点疑虑瞬时化作毛骨悚然的恐惧。
仔细想来,这些日子确确实实感到身体沉重。
在侯府锦衣玉食,竟反不如在临州时康健有力……难不成沈棠花所言非虚?
一上马车,沈棠花便发觉孙泽兰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