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外面有人求见!”
正当汪升龙再一次陷入沉思的时候。他地家人前来报道。身为成都副将,汪升龙在成都是有府邸的,不必经常住军营,这是他当成都副将以来,唯一感到比较舒服的地方。
“什么人?”汪升龙问道。
“是周廷杰将军!”那家人答道。
“周廷杰?……快快有请!”汪升龙先是一愣,接着又吩咐道。
“是!”家人领命退下。
“周廷杰?他怎么回来了?”看着家人退下去的背影,汪升龙禁不住皱起了眉。这个周廷杰是他的同袍,原先只比他低一级,是一名副将,胆子也大。打仗也挺有一手,只是在于中到任正磨刀霍霍的时候,因为没能管得住自己地裤裆,犯了强抢民女地罪,所以,受到了于中的“招待”。不过,也算周廷杰运气,因为当初没闹出人命,再加上周廷杰的正室大房也是个能干地女人。暗地里使手段跟那个被抢的民女家里疏通好的关节,让那民女对于中说因为贞节已失,情愿嫁入周家为妾,这才使得他逃过了那削首一刀。不过,尽管如此,周廷杰仍然被于中罢了官职,派去了阿坝那个藏羌族人聚居之地,在朝廷任命的土司手下当一个小兵头目,据闻过得十分凄惨。
……
“镇台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突然调我回来?”
周廷杰个子不高,人却显得很壮实,脸上是一片高原红,被家人引来见到汪升龙之后,立即就张口问道。
“调你回来?谁调你回来?”汪升龙被问的一愣。
“镇台大人你不知道?”周廷杰明显也被汪升龙的表情弄得一怔。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汪升龙静了一下心,又追问道。
“半个月前,我接到提督衙门的公文,调我回成都听命。我本想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是……镇台大人,你现在怎么说也还是个副将,难道一点儿也不知情?”周廷杰急急问道。
“提督大人调你回来的?”汪升龙又问了一句。
“当然!要没有那于中的军令,我哪能踏出阿坝半步?”周廷杰禁不住有些恨恨地说道。堂堂副将,就算是罢官丢职也没这么倒霉的。那阿坝都是高原山地,绝大多数地方都是人迹罕至,更要命地是,气温终年都很低,冬天差不多就能冻掉人的耳朵,到那里做官,而且还只是当一个受人“欺压”的小头目,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