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轻缓松手,将宫女放在盛贵妃身侧。
事到如今,宋佩瑜终于认清他只能帮倒忙的现实,连忙退开,然后背过身去,免得看到盛贵妃狼狈的模样。
背过身去的宋佩瑜立刻发现重奕看过来的目光。
重奕正端着已经空了的药碗坐在永和帝的床边,眼含笑意的望着他。
宋佩瑜眼中的歉意立刻如流水般的散去,俏皮的对着重奕眨了眨眼睛。
很快,门外便传来孟公公接连问安的声音,不仅眼睛通红的琢贵妃去而复返,还有头上蒙了好几圈白布的穆侍中和满脸疲惫的宋瑾瑜和尚书令。
琢贵妃进门后,先问永和帝的药是否吃下。
刚刚整理好的着装的盛贵妃看向重奕手中的空碗,低声道,“殿下已经将药喂给陛下。”
穆侍中满脸哀痛的道,“殿下,你糊涂啊!”
“父亲!”琢贵妃边扯着穆侍中的衣袖让他别说了,边用帕子擦眼角。
然后才看向已经和宋佩瑜交换过眼色的宋瑾瑜和尚书令,矮身福礼,“按照太医的说法,陛下是否能熬过去只看今明两天,劳烦诸位这两日守在勤政殿的前殿,莫要回家。”
宋瑾瑜与尚书令同时低头回礼,默认了琢贵妃的话。
琢贵妃缓了口气才继续道,“你们若是还有什么话想要与陛下说,也……抓紧时间告诉陛下,余下的时间便让朱雀多陪陪陛下。”
宋佩瑜早就在屋内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就悄无声息的躲到了角落里,他听了琢贵妃的这番话后,突然觉得怪异极了。
如果说他们离开咸阳的时候,琢贵妃虽然主动与重奕低头,但还是会时常露出破绽,让人窥探到从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