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是罚俸,反正他已经欠朝廷十年俸禄了,也不怕再欠更多。
重奕不爱说话。
恭王也时不时的陷入沉默。
宋佩瑜努力找了几次话题后,已经发现恭王的心不在焉,便也捧着茶盏欣赏里面舒展的茶叶。
偌大的花厅,一时间竟安静的可怕。
太阳开始西沉,照进花厅的光彻底昏暗下来后,恭王才如梦初醒似的回过神来,打起精神与重奕说了许多没用的废话。
重奕向来不愿意理会与他说废话的人,只随便的‘嗯’、‘啊’应声,甚至直接端起茶盏,明示恭王‘如果没事,可以走了’。
恭王却对重奕端茶送客的举动视而不见,又磨叽了好半天,等到天色彻底暗下去后,才慢吞吞的与重奕告别。
宋佩瑜借举起袖子喝茶的空挡打了个哈欠,主动送恭王出门。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青石路上,宋佩瑜毫无预兆的开口,“王爷可知道陛下特意让宋氏的人前来,说是要与宋氏解开误会。是想解开哪方面的误会?”
恭王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宋佩瑜。
他还真知道。
不是孝帝想与宋氏解除误会,是燕国的老大人们希望宋氏能迁一支族人回洛阳。
看出恭王的犹豫,宋佩瑜又从袖子中掏出块七彩琉璃递给恭王。
恭王脸上闪过浓浓的不快,伸手拂开宋佩瑜的手,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将他当成那等用钱就能随意买通的宫女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