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大司空比宋佩瑜的反应还要夸张,他从远处大步走到重奕面前,满脸诚恳的道,“您能将酒吐出来吗?”
“够了!”太后狠狠的拍了下座椅边的扶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哀家会给宋佩瑜赐毒酒?”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太后身上,眼中色彩基本相同,都是明晃晃的‘是’字。
太后侧身看向孝帝,“陛下也以为我会赐毒酒给宋佩瑜?”
孝帝简直要恨死太后了,自己作死也就算了,还要拉他下水?
“他们如此想我倒也不奇怪,陛下竟然也如此想我?”太后退后两步跌坐在地上,忽然开始抹眼泪,“先帝走的时候怎么没将我也带走,留我在世上受这等委屈……”
南阳郡王大步跃上高台去扶太后,“姑母?”
“我的儿,他们是要逼死我。”太后立刻抓住南阳郡王的手臂,“你回去给哥哥带话,让他别怪孝帝,都是我没教好他才换来今日报应。”
即使太后表现的再冤屈,朝臣们仍旧不为所动,立刻派人去太医院找人来验酒给重奕诊脉。
只是尚且没有定论的时候,谁都不敢擅自将太后给宋佩瑜赐毒酒的罪名说死,只能任由太后不停的哭闹。
昭和大长公主正要去安慰太后,却发现她的手臂被拽住,转头看去,是脸色惨白的延庆郡主。
延庆郡主小声道,“这件事牵扯太大,母亲别去凑这个热闹。”
昭和大长公主眼中闪过不耐,伸手狠狠的掐在延庆郡主的大腿内侧,手指甲几乎要彻底嵌进延庆郡主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