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不甘示弱,他们整日在外行走,满耳朵都是同僚议论重奕和宋佩瑜婚事时源源不断的吉利话。
细致如魏致远和盛泰然,还专门准备过吉利话,如今正是张嘴就来。
如平彰和骆勇则是想起什么就说什么,言语反而更直白热烈。
宋佩瑜轻咳了下,笑道,“差不多就行了,别太假。”
周围的人反而更来劲,骆勇双手压着放箱子的桌子,上半身几乎要与桌面平行,非要刨根问题的追问,“哪里假?”
宋佩瑜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
他就随便客气一下,才不会认真反驳。
难得看到宋佩瑜哑口无言的模样,众人更加兴奋。
原本没打算像骆勇似的作死的人,也跟着起哄,追问宋佩瑜他们哪句话没说对。
宋佩瑜突然感觉有点热。
自从开始走六礼后,他就总是会面对各种各样的打趣。
但不熟悉的人打趣和熟悉的人打趣,感觉还是很不一样。
此时此刻,宋佩瑜唯有庆幸,嘴上最不饶人的吕纪和尚在兖州,要等到他和重奕大婚的日子彻底定下来,才会赶回咸阳。
宋佩瑜将身前已经揭开封条的箱子,朝正隔着桌子站在他对面的骆勇推了过去,气势汹汹的道,“不是要看箱子里的东西,看!”
骆勇好不容易才能看到宋佩瑜变脸,怎么能甘心轻易放过宋佩瑜。正想继续打趣,却突然觉得背脊发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让他感觉毛骨悚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