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邵沉想了想还是问,“惟言这些年有没有……”
“没有,”季阳打断他,知道他要说什么,“他一直一个人。”
邵沉因为喝了酒,脸上表情有些不受控,这会儿又真心实意迷茫起来,他像是在自言自语,“那为什么呢?”
林惟言没有跟季阳透露过,季阳自然也不知道缘由。
“沉哥,”季阳问,“为什么当时没去找他。”
为什么林惟言走后没去找,为什么两人断了联系后没去找,为什么非要将事情拖到无可挽回再去找。
邵沉没说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包厢外走了。
俞晨安等他走出去才说,“不是他不想找。”
那一年并不是只有几个老牌企业丢了生意,以邵沉为标杆的新秀们也处境颇难。
旁人看邵沉,只道他平地起高楼,柳暗花明,但其中蝇营狗苟,却无法对外人言语。
这个圈子就这么大,谁都想来分一杯羹,邵沉分得了就会有人眼红。
松了的刹车和形容惨烈的追尾,以及长达一年的复健,都是这其中的不可言说。
邵沉在重症监护室住了近一个月,意识刚清醒就要找手机,他掐着时差打了越洋电话,也只是想跟林惟言说一句,“我好想你”。
彼时邵沉全身上下插着管子,俞晨安给他举着手机,清清楚楚听见林惟言那句,“我不想你,以后不要打给我。”
邵沉伸手要去抓手机,输液管移位瞬间在手背上鼓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