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装着画笔和水彩的纸袋放在地上,又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红包,丢了进去。
然后他转过身,忘记再看男人一眼,大脑空白着,一步一步朝地铁站走。
温钧萤深深望向少年的背影,发现比记忆里挺拔高挑了不少。
容港的早chūn依然寒风料峭,阳光每天都迟到半个上午。
楚眠看着前方的空座位,修长的指尖不耐烦地敲打桌面。昨晚于燃明明说过今天来上课,但到了中午还不见人影,他要是再不来,自己的寒假作业也算没做了。
“喂?喂,我到了,正门外面呢。”于燃在电话那边说,“你出来一下。”
“保安不让你进?”
“哎,你就出来呗,别问。”
楚眠走出教室,独自去学校正门,看见了那个颀长的身影伫立在栏杆外面。
于燃今天只穿了一套黑色的adidas运动服,裤腿挽起,脚下是洁白的高帮运动鞋。他没背书包,手插进口袋取暖,随便站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gān净又洒脱。
他一见楚眠就露出笑容,小跑两步凑近栏杆,递过去两张船票,“冰化了,咱们去吧。”
发船时间是下午两点,楚眠奇怪地看着于燃,“要上课。”
“上什么课,你不听也都会啊。”于燃一只手从栏杆间隙里伸过去,拽住楚眠校服衣袖,“你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