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我从来在意的不是遗产,而是一直被你们弃如敝履的那个人!”

以前生命中没有这样一个人,地球照样转动,他的生活过得漫不经心,每天上班、下班,偶尔弹弹钢琴,时常泡在高档会所里,享受香烟与美酒,任由尼古丁蚕食着他的肺、酒精麻痹他的意志。可当那个人出现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每天会准时下班回家,因为那孩子会在别墅二楼会在落地窗等他,陪他一起吃饭,他弹钢琴对方就画画,他的副驾从此多了一个身影。他们相处极度融洽,有一种几世相知相识的默契。

对方身上凝融了秦海楼此生的亲情和爱情,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灵魂彻底消失,他要去唤醒对方!

“……”聂医生被推得踉跄,他沉默了一下,才道:“别白费力气了。”

秦海楼走到施暴的少年面前,一开始他猛地出现,少年差点没收住手,直到自己的手腕被紧紧攥住,那双漂亮漆黑的眼珠子才聚焦辨识道:“哦?秦海楼我的好儿子,你待我极好,我不会亏待你,我剩下百分之二十的遗产全给你……你放开!”

少年眉宇间充斥戾气,再无半点纯真痕迹,男人深深凝视,并没有放手。

少年见状,漂亮俊秀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另一只空闲的手抽出,似乎准备给男人来上一拳。

这是格斗拳击家的手,不是先前抬一个画板都气喘吁吁的柔弱少年的手,一拳下去半条命可要没了,秦海莺撑着气喊道:“弟弟——快跑!”

可秦海楼不闪不避,他如同先前在老宅子一般,一把将少年紧紧抱住,宽厚的胸膛牢牢将人锁在怀里。他低声道:“阿宓快点回来,你是这世界上自由而独立的个体,你不要被掌控了……”

精神寄生既然全靠征服,他希望体内残存的少年意志,能把秦严崇的精神体驱走,在太阳升起之前。没错,他不相信聂医生所说的,仪式已经成功了这句话。

秦海楼每周都会健身,而少年已经殴打过好几人,体力有所消耗,一时竟无法挣脱,表情恼怒又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