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然弯腰捡起这两样东西,他皱皱眉,默默一个人走进了电梯。
关上门后,燕回心跳很快,无序的那种快,一时间,她不知道做点什么好,便先冲了澡,浴室墙壁上花纹精美而虚幻,那里留过她无数次的掌印,他滚烫坚实的身体从身后靠近,颠倒一切,燕回看着这些花纹,和早已消失的掌印,突然流下眼泪。
我这么漂亮,才不会因为一个没我好看的女人伤心。
燕回擦去泪水,她不会干什么坐在花洒下抱膝哭的傻事,她累了,一个人,如果身体很疲惫的时候就不要再去折腾精神了。
“不管怎么说,我得先睡一会儿才行。”燕回自言自语道,她吹干头发,换上极美丽的玫瑰红睡袍,像条鱼那样,钻进冰凉丝滑的袍子里,然后躺下。
她以为她会辗转反侧,黯然伤神,恰恰相反,旅途劳顿已经让人足够疲惫,再加上野蛮而充满生机地跟人撕了一场,燕回太累,她很快睡得像死猪。
那样沉,那样深,连梦都不做。
湛清然大半夜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没接到,手机调成了静音。
又是新的一天。
安全通道的楼梯那,湛清然坐了一晚上,他想,燕回在气头上恐怕记不起反锁,她搬过来和他一起住,琐碎小事从来都是他操心,她有时特别毛躁,跌个盘子,打个水杯,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偶尔会疑心这姑娘是怎么平安长大的。
一夜无事,没小偷,也没匪徒。
湛清然疲倦地往学校去了。
不知道是个什么时间,人有点恍惚,也有点麻木,燕回醒来时面无表情地坐起,看着只有自己的空荡房间,只意识到一件事:她得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