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低着头将手伸进这扇门半掩着的门里,他全程没有抬头,即使是红外线摄像头下绿色的画面,也看得出他一直在发抖。

过了几秒他把一样东西从门里拉了出来,因为被保安的身体挡住了,竺轶一时间没看清究竟是什么。

这时面前的那扇门关上了,保安明显松了一口气,低头去整理从门里拿出来的东西。

竺轶一看,被保安拖拽的东西就是之前被三个黑衣人托进房间里的麻布口袋。

可是这个口袋上,现在布满了鲜血,有一副还沾着血的骨架放在上面,骨头缝隙中还能看见没有被清理干净的肉渣。

保安一边捂着嘴,一边把骨头重新装进袋子里,然后拎着这个麻袋回到一楼,打开了走道上的一扇门。

他在里面呆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手上捧着一块牌子。画面中这个牌子应该是深色的,中间刻着字,保安似乎对这块牌子很惧怕,手托举得离自己很远。

他重新回到电梯里,按下了十一楼。到了以后,进了另一扇门,过了五分钟他又急急忙忙地从门里出来了,看上去非常地焦急。

之后保安就回答到了保安室里,接下来就是平安无事的一天。

竺轶看完后,又换了一张光碟,时间也是二零一零年之后。

和之前那盘相比,内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包括黑衣人出现的时间,以及保安行动的时间,基本上没有误差。

竺轶眨了眨眼,又换了一盘二零一零年以前的光碟。这一次的录像中,黑衣人没有出现,保安也只是完成每天的例行巡楼后,就回到保安室呆到天亮。

“为什么二零一零年之后,每个八月十五日晚上都有黑衣人出现啊?”谢小颖站在旁边问。

“还差了一盘二零一四年的,如果一四年的记录也一样,基本上可以说明一件事。”竺轶说,“从一零年以后,这个公寓就在有计划地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