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头发花白,是个地中海,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衬衣,下面是一条裁剪难看的西装裤。
他举着黑色的雨伞站在雨中,脸色就和他的伞一样。
“村长,我们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真的是突然就倒下去了,我还没问什么问题呢。”
村长似乎憋着怒气,目光在袁飞胸前的记者证上扫过以后,又强行把怒火收了起来。
“关键是我叔叔就是你们在这里的时候才去世的,你让我怎么跟岛上的人交代嘛。”
“我愿意给一些安慰费,但是这仅仅代表我个人。”袁飞说,“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
“怎么回事,那老人死了吗?”
蓝筹回过头,发现竺轶回来了,压低声音对他说:“死了,你走没多久,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旁边的医生走到村长旁边:“怎么了这是。”
村长哭道:“哎呀,姜医生啊,我叔他死了啊。”
他说着就抓着医生的手臂,让他跟自己一起进房子看死去的老人。
蓝筹适时把摄像机递给竺轶:“你让我一直拍,我都录下来了。”
竺轶打开摄像机,画面中老人突然倒了下来,紧接着是袁飞实施急救的场景。
但是经过袁飞的数次努力,老人依旧没有任何好转,反而癫痫得越来越剧烈。
在老人咽气的前一秒,那双浑浊的充满血丝的眼球突然看向了镜头。
竺轶发现老人的嘴巴在微微地颤动。
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