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中零星漂移的理智不断地发出这样的叫嚣。
企图摧毁身体机能,换取来自灵魂的自由,是他们现在仅靠自己的身体也无法办到的事情。
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热切的祈求却到达了禄起的耳里。
血祭现场似的房间被关上,就像某只野兽永远的合上了自己食道与胃部之间的链接。
哪怕是以呕吐物出场的方式,在这个时候也变成了无谓的奢求。
猩红墙壁上的仅存意识的个体闭上了眼睛,决定继续陷入沉睡之中。
突然间,他们身体上的所有禁锢在同时解开。
流淌着血液的U型铁钉上,布满了被锈蚀的痕迹,尖端锐利瘆人。
输入营养液的留置针口处,甚至不会高肿的无皮之肉仿佛失去了唯一的生机来源。
二十个倒霉的“祭品”摔到了地上,其中大部分已经没有办法再次爬起来。这一摔足以让他们苟延残喘的性命失去躲避死神链钩的机会。
但是另外一部分人,即使不知今日已是何年何月;
即使不知外界的天日已变;
即使不知十分钟以后没有特殊药品的支撑,这具没有外表保护的身体能不能抵抗感染侵袭;
即使不知自身的白细胞会不会就此通敌,
在得到允许生存的可能性后,他们便无情地将死志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