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高大,起码有一米九以上。
但他耷拉着肩膀,仿佛蜡像馆里的不小心被火燎过的蜡人。
蓝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已经察觉到危险。
下一次蜡烛熄灭,这个蜡人也许就会出现在他面前。
蓝筹突然想到了行事跳脱却总能死里逃生的竺轶。
如果是竺轶,现在会怎么做呢?
他低头看了眼胸前的婴儿头。
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哭丧着,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突然,婴儿头的眼睛睁开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蓝筹。
蓝筹吓得差点把婴儿头扔出去,他深呼吸让自己放松,回想竺轶对娟子的态度,于是尝试着用一根指头挠了挠婴儿头的脑门。
“小朋友帮帮忙,出去了叔叔给你烧好玩的。”
婴儿头的眼睛眨了眨。
不知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正在这时,火柴再次熄灭。
歌声停下来的瞬间,蓝筹突然感觉面前多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他的身体也变得冰冷,好像所有的温度都被剥离。四肢僵硬得无法动弹,经络被抽离般般失控,根本没办法划亮下一根火柴。
突然,一声尖锐的啼哭响起,声音如同深山中的怪鸟鸣叫,但此时却亲切悦耳。
手指的神经重新被蓝筹掌控。他快速划火柴,只见一个被烧焦的皮肤包裹着的人,正爬在井壁上,离他只有三公分的距离。
这个人的皮肤仿佛和肌肉组织分离开了,从下巴开始的皮肤,直接连在了锁骨上。
婴儿头的啼哭让连皮怪无法动弹,蓝筹来不及恶心,趁此机会冲进通道。
一扇与这个小山村完全不符的金属门出现在视野中,门上已经覆盖满了水生植物,看上去很久没有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