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的恐慌,仿佛一只受惊的食草动物,只知道无谓的逃窜和挣扎。
萧执帐舔了舔嘴唇,他喜欢这样的猎物,凌驾于他人之上是最让人满足的感觉。
求生的本能让竺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跑了几步,身上以及脚腕处的伤越来越痛,动作越来越迟钝。
好几次,他都感觉到萧执帐的拳风从耳畔刮过,虽然没直接碰到他,但脸上已经有一种火辣辣的疼感。
为什么一醒来,就看见这个给他带来过无尽痛苦的人。
竺轶一想到自己曾经如折断四肢的木偶,被扔在一间低矮黑暗的房间中等待死亡的事,就无法不对萧执帐产生应激反应。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他被一脚踹到地上,肚子上又被军靴狠狠踢了一脚。这一脚差点让他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他是怎么从房子里出来的?
萧执帐狂笑着又补上一脚,竺轶像一只烧熟的虾仁,蜷缩成一团。
他好像去了什么山洞。
竺轶的手终于摊开,那朵蔷薇躺在他的手心里,几片花瓣散落在一旁。
萧执帐笑着弯腰将蔷薇捡起。
竺轶半闭着眼,透过眼泪和镜片,看到黑雾笼罩的赛场外,一个蓝发如火飘逸的男孩。
这个人是谁,好眼熟。
蓝筹的视线与竺轶对上,他站在黑雾之外,眉宇间充满了忧郁。
“快想起来啊煞笔。”蓝筹在心中默念着,然而竺轶依然是一脸迷茫。
这时候萧执帐终于收起笑容,军靴后跟竟然冒出一块刀片。
他抬起腿,冷冰冰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竺轶:“我玩够了,你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