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生产手术变成了饕餮盛宴,竺轶像铁板上的鱼,逐渐只剩下一颗不断惨叫的头颅。
直播间陷入了沉默。
太惨了。
他们见过很多主播在直播中死去,像竺轶这样保持着清醒被一点点吃掉的,实在是万中无一。
不管是从一开始看直播的,还是半路进来的,不管是支持者还是黑子。
所有人都涌上了一种极度恐惧的无力感。
如果在病床上的人是他们,在走廊上的人是他们,在直播的人是他们,成为祭品的人是他们,会不会也如同竺轶这般落得这样惨痛的死亡。
实在是太过于无力了。
正在这时,进食的怪物们突然停下动作,他们抬起头,没有五官地脸转动着,仿佛在寻找什么。
原本血迹斑驳一片狼藉的手术台上,突然变得空无一物,只有白色的细小的纸片,散落了一床。
怪物脸上也沾着纸片,原本那是一些血腥的肌肉组织。
“原来这家医院才是乃村最深的秘密。”
完好无损的竺轶坐在办公桌前,他面前摆放着一本手术记录。
记录中每一次手术后面都备注着一笔详细的收款,有婴儿的价格、客人的名字、支付给产妇的费用、医院取得的提成。
他揪了揪布娃娃的辫子:“与其叫做乃村,不如叫孕村来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