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是喜欢玩弄人心诡谲怪诞的邪神,祂永远在追求新鲜,拥有喜欢和厌恶。祂可以因为兴趣使然,给予你帮助。”竺轶笑了一声,“一旦失去吸引力,祂也可以将你弃置不顾。”
白韭闻言怔怔地问:“第三种呢?”
“第三种便是光打雷不下雨的伪神,它喜欢打着便宜货好的噱头,吸引无知者成为它的信徒。也许到最后它会变成真正的神,但在此之前,他是个善用侥幸的彻头彻尾的骗子。”
白韭涨红了脸:“女神才不是伪神——”
竺轶收起笑容:“你那女神连伪神都不算,只是一只异鬼的石像而已。”
“你凭什么这样说?”
竺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白韭,随后微微一笑:“别问了,骆驼都会被稻草压死,何况是你,有所信仰也是件好事。”
白韭没想到自己好心没好报,一直以来坚持的信仰被人无情地诋毁,气得一溜烟跑了,似乎再也不想和竺轶这个亵渎他女神的人接触。
“劝他不要误入歧途,好心却被当做驴肝肺。”竺轶叹了口气,见禄起正在看他,于是可怜巴巴地说,“老婆我委屈。”
禄起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嘴唇轻启:“你装委屈的样子很假。”
明明认识的时间相加不到两个小时,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从竺轶脸上看见这种假面般的表情。
奇怪的是,除了他之外,好像没人发现。包括与竺轶争吵的白韭,即使被质疑一直以来的信仰,但仍然只停留于表面的争论。白韭没有看出,除了那番话,竺轶这个人本身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禄起感觉心中毛躁,摸不准自己在期待什么,直觉有许多秘密隐藏在竺轶那张消瘦的面皮底下。